“不是我,不是我。”
“也不是我。”
有人坏心地指出之前说话的人:“我知道,是秦姑娘。”
正是秦茵晴。
秦茵晴被人指认出来了,当下佯装大怒:“谁说的?谁说是我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哈哈哈哈。”
“不是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
“对对对,我作证,刚才说这话的不是你。”
秦茵晴气得伸手捂住脸,姑娘们见此哈哈大笑。
谢珠撩了撩袖子走出了院子,爬上了靠着墙头的梯子上,边上还有两个婢女帮忙扶着梯子,她站在墙头上,对着外面来念催妆诗的人道:“传诗人你过来。”
那人身穿青色锦袍,腰间束着红带,抬眼见墙头上有人,便拱手作揖行礼:“见过姑娘。”
谢珠道:“我们商量了一下,九公子这首诗词作得确实不错,不过我们觉得这第三句差了点意思,便让九公子重新作一首吧。”
传诗人应下:“是。”
谢珠又道:“不过呢,我们也觉得若是第三句有卿卿这两字更佳,这新一首诗词便让九公子带着卿卿这两字吧,就这个要求了。”
“卿卿?”传诗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几个姑娘这么狠的,“不是,这位姑娘啊,您觉得九公子能作出带着‘卿卿’这两个字的催妆诗?”
谢珠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怎么就不行了?这位公子啊,你这就不知道了,这想娶媳妇呢,首先就先得不要脸了,行了,就这样吧。”
传诗人:“您说得对。”
“那还不快去传话。”
“是是是。”传诗人无奈,只得是转身离开春雪苑去往外院。
容九,你可怨不得我,我就是个传话的,你自求多福吧,不要脸了就成。
传诗人回了外院正院,而后传达了新娘子那边的意思:“姑娘们觉得第三句差了些意思,说是有‘卿卿’这两字更佳,便说让九公子再作一首,这新一首里面,需得带着‘卿卿’二字。”
传诗人这话一出,堂上所有人都笑了,有些人都忍不住笑得往后仰,谢家人笑呵呵的,曹国公夫人也笑,伸手扶在茶盏边上。
容辞心中念了一回‘卿卿’这两字,似是绕在心尖,心头都有些发烫,耳尖都红了,这会儿是当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曹国公夫人乐呵呵道:“既然是新娘子与姑娘们的意思,那九公子便再作一首吧,记得了,补上前面那首的‘卿卿’。”
“不过有指定的字词,可以多想一些时间。”
边上的人起哄道:“我看那些话本子里不是时常有这样的词句吗?什么吾家卿卿,吾念卿卿,不如就依着这个来。”
“有趣,这主意不错啊。”
容家的人也在起哄,陆追使劲点头:“不错不错,我也想听,就吾家卿卿好了。”
这越说越离谱,这些人一个个闹事都嫌大的。
容辞扫了那些人一眼,心中叹气。
他觉得他之前就应该用心挑选陪同他一起前来迎亲的人的,免得这一个个的都临阵倒戈,都想看他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