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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川毫不犹豫的往窗户跑,一回头便见时九念懒懒的靠在窗台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两条路都堵死了,洒川是真跑不出去了。
“七舅舅,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时九念歪着头,看他,还是笑着的,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当时寻川不说,她不勉强,但现在她这声舅舅都喊出去了,想跑?可能吗?
“我的乖乖,真不是我不说,而是……”洒川有些崩溃的挠头:“你还是别问了!”
霸川也看着时九念,缓缓从嘴里蹦出两个字:“不问。”
他们都不让她问。
时九念脸上的笑意敛下,她唇线绷直,静静地看着他们:“如果我说,我母亲的死,我老公母亲的死,都和这个图腾有关系,你们也还是不让我们问吗?”
洒川错愕的看她:“什么?”
“我母亲是被配有这个图腾的人所害。”
“不可能!”
洒川想也不想的就否决了她这句话:
“为什么不可能?”
时九念立刻追问,见洒川又不答话了,神情似乎很纠结,她又道:“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母亲,我老公的母亲,我婆婆,都是死于佩戴黑玫瑰图腾的人手中,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是吃饱了撑的,觉得日子过得太好了,要来受这个苦吗?”
霸川和洒川脸色铁青,咬着牙不说话,时九念看着他们,目光慢慢凉下来:“行,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就此别过吧,以后见面,当个陌生人好了。”
说完,时九念就要走,霸川和洒川都急了,霸川连忙拉着她的胳膊,洒川也赶紧拦在她面前:“你这丫头,怎么气性这么大,什么叫当个陌生人?!”
时九念冷冷看着他们,不说话。
“好好好,我告诉你,告诉你行不行?”
洒川无奈的叹了口气,“黑玫瑰原是寒独洲百年世家司家的家族图腾,二十年前,司家被灭,几百口人都没了。”
司家?
时九念心里一动,她父亲就姓司。
她忍住强烈的心跳,继续听洒川说。
洒川望着远处,夜幕降下来,一点月光也没有,黑暗笼罩整个街道,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悠长,悲哀。
“司家当年是寒独洲最大的世家,立身百年,是正法会都忌惮的存在,所有族中人,皆爱憎分明,敢爱敢恨,敢作敢为,他们嫉恶如仇,敢抓别人不敢抓的恶人,敢管别人不敢管的不平事,河水大涨,淹没了半个寒独洲,他们拿出近三分之二的家产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大家族的子弟欺辱普通民众,他们便直接打上门去,把人捆了,吊在墙上一天一夜,直到他们全家亲自登门道歉;有贫苦小孩儿无法念书,他们便办学校,武术馆,亲自教他们读书习武……”
洒川神情恍惚:“那时的司家,是真的很好很好,但……太张扬了。”
这样张扬,这样到处积怨的家族,是不会长久的。
所以,司家上下数百口人,一夕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