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实在无法进食,医生只能给她挂吊瓶打营养液,才能保证她身体机能能够正常运行。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两天,司念还是吃什么吐什么,完全无法靠饮食给自己提供营养。
所有人都知道,倘若司念再吃不下饭,别说她腹中胎儿保不住,她自己的性命也在担忧。
蓝爷爷和一群人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有用,他便让人去香江城把唐糖和孟子音请到帝都,希望他们能帮帮忙。
才几天时间不见,司念瘦得就像变了个人样,唐糖和孟子音见她这幅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尤其是孟子音,心疼得直流泪,“司虫虫,你这是要干嘛啊?”
司念半躺在床上,因为这两天都靠营养液撑着,整个人的气色特别不好,出口的声音也虚弱得很,“音子,糖宝,你们怎么来了?”
孟子音用力抹掉眼泪,又气呼呼地道,“你说我们怎么来了?我们要再不来,再见到你估计就是就是一尸两命。”
话,确实难听。
但,理是这么个理。
司念努力挤出笑容,“抱歉啊!又让你们俩为我担心了。”
唐糖又心疼又生气,“你看你说的什么屁话。”
孟子音撞他,“你小声点,别吓着虫虫。”
唐糖说,“司虫虫,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你没有见过?那么苦的日子,你都熬过来了。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就算下半辈子你不工作,日子都不愁了。
可是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你司虫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拿得起放不下了?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要死要活的。”
司念,“我没有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我想好好活着,可是。。。。。。”
司念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生命有多么可贵,她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生命只有一次,并且永不重来。
她想要好好活着,想要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想要带着孩子一起去看未来,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吃不下饭。
仿佛她身体的饮食系统不是她自己的一样,她无法控制这套系统。
唐糖,“可是什么?你不要说话说一半。你有什么顾虑或者担忧,你跟我们说,我们帮你。”
司念,“糖宝,音子。。。。。。”
孟子音紧紧抓住她的手,“虫虫,你说。”
司念觉得有些冷,拉了被子盖住自己,再道,“我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个算命的指着我,对我父亲说,说我是个灾星。算命先生让我父亲把我早早送走,不然我身边所有的亲人都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孟子音,“你个傻丫头,那种江湖骗子的话怎么能信。”
司念笑了笑,“对啊,我们就是没有相信,我爸还拿扫把把那人赶走了。三天后,我爸出去跑出租时,发生车祸,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唐糖和孟子音安慰道,“那都是巧合,你不要胡思乱想。”
司念,“我不是在胡思乱想,我是在顺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奶奶,他们都是非正常死亡,你们还觉得我不是灾星吗?”
孟子音,“你要是灾星,那我和糖宝怎么一直好好的?”
司念,“所以以后你们离我远一些,我的亲人全都因为我不得好死。他们死完了,下一个就有可能轮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