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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此时就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她被淋了红酒,怯怯抬眼,眼底的潮湿让傅时宴眉心猛跳。
他悄无声息的握紧了拳,没再看她一眼,径直朝前。
角落的阴影处,大腹便便的男人穿着衬衫站在那里,衬衫扣子还没系好,朝傅时宴呵呵一笑:“傅总,都是误会一场。”
纵使看上去毫不在意,其实是咬着牙根说出口的,里头还藏着几分恐惧。
他没想到傅时宴竟然真的会来!
傅时宴不动声色咳了一声:“假使我没接到消息,您今儿是不是就成了,说起来,还是我坏了您的事!”
他说的漫不经心,却让人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连忙摆手:“没有……”
可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几乎就是百口莫辩。
傅时宴的身影忽明忽暗,语气还是客客气气的:“今天败了您的兴致,换个地方吧,我单独请您喝一杯。”
他看不懂傅时宴了,他眯起眼睛,恐惧开始加大,往后退了两步:“……下次,下次吧!”
就在这时,傅时宴骤然出手,攥住他的衣衫,眼底寒霜立即密布,“你还想要有下次!”
说着,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拳挥上了他的脸,鼻血瞬间涌出。
他哀嚎一声,捂住鼻子。
莫亦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他不忍直视的收回眼神,落到坐在沙发上娇弱的女人身上。
他弯下腰,拿走盖在江舒身上的外套,换上了自己手里的那件,她的衣服都已经被撕碎了,领口有红痕。
“你没事吧?”
江舒涣散的眼神这才慢慢聚焦,她仰头看着面前的莫亦,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看向前方的高大而熟悉的身影。
当官的不爱运动,平时喜欢吃喝玩乐,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此刻在傅时宴的暴怒下,只有挨打的份。
他捂着自己的脸,尽量不叫自己的叫声变得凄惨:“人呢!来人啊!”
“傅时宴,你敢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我,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但显然他的叫声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也并没有人敢进来收拾局面。
傅时宴的青筋跳了跳,捏紧了拳,一拳一拳往下砸,眼神冰冷。
江舒捏紧身上的外套,这样的傅时宴她见过几次,那几次都是下的要把人打死的手!
她清醒过来,低喝:“住手!傅时宴!”
傅时宴打人的手戛然而止,身下的人已经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呼出的气比进的气还多。
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定,一如来时体面矜贵,他从口袋里掏出丝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然后丢在地上:“再有下次,要你命。”
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江舒此时走路都是虚软的,她面对傅时宴。
“适可而止。”
声音布满了沙哑又恐惧,傅时宴闻言,气焰又窜了上来。
躺在地上的男人用尽全力睁开眼睛,用最后一丝气力开口:“傅时宴,你为了她得罪我,不怕日后被报复吗!”
傅时宴没动,他睥睨了一眼他:“尽管来。”
那里面装着的,是浓烈的不屑,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