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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宴若是想,可以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心,不想的时候,也可以把她当草芥反复折辱。
对她的那点好,轻而易举就能覆灭。
身后有人影出现,余光中,瞥见了衣装上的亮片,江舒撑着洗手池,险些喘不过气来,“你说得对,傅时宴没有感情。”
仅仅是一个没有任何越界行为的相处,就能让他今天这么惩罚她,江舒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反复揉皱,委屈和失望不断发酵。
“我不是周良岐。”很冷的一道声音,她听见时整个人一抖,腿发软,不敢转身。
傅时宴,怎么会是他?
男人手肘上还挂着她的一件外套,他的眸子很冷,很冰,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给她披上外套,动作温柔。
江舒却止不住发抖。
“解语花是吗,他真是懂你,让你能这么袒露心声。”傅时宴冰凉的唇贴在她耳畔,感受着她止不住的抖动。
“傅时宴……”江舒的心理在崩溃的边缘,声音也在抖。
“想跟他在一起吗?”他继续问,她不回答,他边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仰头看向镜子。
江舒的眸子湿润,里面全是恐惧,身后拥着她的男人手背青筋暴起。
“想吗!”他加大力道。
江舒的眼泪砸下来,用力摇头,“不想……不想……”
“认清你的身份,江舒。”他让她看镜子,“你现在的一切是我给的,不是周良岐,作为我的人,你得懂规矩。”
声音很轻,压迫感却很重,没了任何温存时候的甜蜜,仿佛变了一个人,让江舒感到陌生。
“嗯……”江舒颤抖着眨眼。
外头传来脚步声,她的心被高高提起,“江舒?”
周良岐的声音。
两个人都没动,江舒连忙出声:“别过来!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脚步声立即停下。
“方才不是有意羞辱你,你别往心里去。”周良岐似乎有些懊悔。
江舒始终被傅时宴钳制着,好像被毒蛇缠绕。他在她耳边说:“想被看见吗?”
她抖得更加厉害,“我不在乎,但你也别出现了,我不想见你。”
她只想让周良岐赶紧走!
他似乎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片刻丢下一句“保重”,脚步声越来越远。
江舒松了口气,险些瘫坐在地。
傅时宴也终于松开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留下她一点点滑落在地,没有任何力气。
这一晚,江舒没回茗苑,她如同行尸走肉,在附近开了一间房,整夜未眠。
她开始明白了,如果对傅时宴动情,跟进入地狱没区别,对他而言,感情算什么呢?
根本不重要,也或许,他对她根本没感情,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
年会在傅氏旗下的酒店举行,这一天酒店上下全部禁止客人入住,从上午开始就在筹备,一直到傍晚时分,终于将豪华与优雅展现出来,见者无不叹息。
十二月三十一日,这一天也正是跨年夜,街上熙熙攘攘都是人,有机会路过的无不感叹傅氏的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