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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不能不管了,深吸了口气,说:“现在治疗的设备不齐全,你得跟我回去。”
她又招了个麻烦到家里了。
唐泽和韩飞已经放开了他,陆西爵眼神有几分犹豫,坐起来垂着头思考。
陆惊语又板起脸,怎么他还不乐意了?
别人想请她都请不动。
现在自己愿意接手烂摊子,替他治疗,这家伙居然还犹豫,未免太不识相。
她不悦地开口:“刚才说了,你想活下去,就得听我的。”
陆西爵眼皮一跳,无奈作罢,只好松了嘴道:“好。”
见解决了这家伙,陆惊语偏了偏头,朝韩飞吩咐道:“麻烦收一下他的行李。”
陆西爵抬手揽住他,“我自己来就行。”
起身便感到浑身痛意,特别是额头疼的难受,他独自走向卫生间,把脸上的血迹冲洗掉,脑子清醒了很多,转身出去收拾行李。
其他几人便出来在门口等。
陆北辰担忧地询问:“很严重吗?要是不治疗,真的活不过今年?”
他可不想弟弟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那爸妈、大哥和爷爷该有多伤心啊!
只是,他心里也逐渐自责了起来,还说弟弟不关心家里人,其实他自己也常年在外,对家里的情况一概不知。
连陆西爵这么严重的症状,都没有发现。
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怎么好意思指责别人?
陆北辰不断在心里埋怨自己,听见妹妹回答:“你以为我没事唬弄你的?他的情况比我预计的还要糟糕,这种程度的症状至少维持了两年,不然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惊语冷淡的说完,又看了一眼屋内,背对着她捡起地上物品的身影。
长期的折磨不仅会加重病情,最致命的就是摧残着一个人的意志与精神,就像电视剧台词里的——活生生被折磨致死。
薄司寒一直静静地看着发生的这些,同为病患,他很能理解陆西爵的行为,但,不代表他支持。
假设换作是他自己,没有那么碰巧遇见惊语,被拒绝了治疗,长期的腿脚不便,以一个瘸子的身份活下去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久,更何况,陆西爵的病症会带有强烈的痛楚,他没有。
所以,他也没资格评价什么对错。
薄司寒微仰头,淡淡地看着陆惊语,问她:“治疗会很耗费时间和精力吧?”
他想到了自己初次治疗的时候,她好像很累很累。
陆惊语愣了下,眼底里的冷淡褪去,朝他点头答道:“他的治疗不亚于你和陆北辰坏死的神经,都十分棘手。”
她没想到他看得这么透彻,丝毫没有被这些影响到,反而来关心她。
薄司寒听了,在心里叹着气,虽然早料到是这个回答,但他略微有点心疼。
竭尽全力的治疗,起死回生的医术,历程必然十分艰辛。
薄司寒不经想,对于陆家,她是真的尽心尽力了,希望陆家那一家子人,别一个个都是白眼狼,不知好歹了。
几人谈话时,陆西爵已经收拾好了,他东西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