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林南衾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文人最是讲究逻辑细节。
平常作诗写词的时候一个韵脚对不上他们都要冥思苦想,不想出来誓不罢休。
如今林南衾这番话让他们莫名觉得很有研究意义,于是众人仔细一想,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论身份,论家世,论地位,李婉儿都输得一塌糊涂啊!
李婉儿也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她“你”了一句,二话不说居然扬手就朝着林南衾的脸颊打了过来。
林南衾眉眼一深,抬手就是一握。
啪的一声,李婉儿疼得眼眶一红,眼泪都差点要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什么铁拳给禁锢住,竟是让她动弹不得,而且手腕生疼,像是随时都会断了一般。
这林南衾,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林南衾却知道,这是之前墨玄渊对自己的特训起了成效。
她就连红缨枪都能使用自如,更别说是掐人手腕。
这李婉儿的手腕再坚硬,难道还能有红缨枪坚硬吗?
“李小姐,说不过便打人,这就是车骑将军府的教养吗?”
李婉儿看见四周的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去。
立刻便有人道:“林小姐,没必要如此得理不饶人吧?”
林南衾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人应该是跟着李婉儿,想要巴结她的几个走狗,冷哼一声:“找死的人我见得多了,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又喜欢去找死又爱哭的。”
林南衾松开李婉儿的手,李婉儿情不自禁往后一倒,幸亏有丫头扶着,不然肯定要跌一跤。
这里这么多人,李婉儿从前又最是爱到这里来耀武扬威,欺负这些读书人,如果今日在这里丢了面子,那她怕是以后都没办法抬起头做人了。
“林南衾,你休要得意!你以为你身份能有多高贵么?还不是在乡下长大的?”
林南衾挑眉:“在乡下长大吃你家大米了?难道说车骑将军竟是如此心善之人,年年将自己的俸禄贡献出去,给那些没有粮食吃的百姓添补吗?”
李婉儿:“……”
简直胡说八道!
她父亲抠门得要死,怎么可能会把自家粮食给其他人吃?
但这话她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好悬没把她给憋死。
“我真是搞不懂,我今日只是跟朋友来这边走走而已,你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送上门来找骂,李小姐,有空你去看看大夫吧,搞不好啊,你是——”
林南衾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笑眯眯地说:“这里有问题。”
李婉儿哪里被人这样羞辱过?
又见其他人朝着这边探头探脑,窃窃私语,应该是在幸灾乐祸说她的坏话,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尽毁,李婉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林南衾,你欺负人……呜呜呜你欺负人……”
不少人听见这边的动静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看见有一女子在放声大哭,立刻露出不忍的神色。
看见林南衾嘴角噙着笑,一副大恶人的样子,顿时就脑补了大段剧情,一个个谴责地朝着林南衾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