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的目光再次下移,落在了她后腰上。
“心没了,如果不安装心的,必死无疑,可这肾要是少了一个,还是能活吧?
所以我就折个中,取你一颗肾,我呢,也不扔去喂狗,就放在盆里,搁你面前,
如今天气热,想必过不了几天就会生虫长蛆,你就好好瞧着,看着吧。”
曾兰撑大了双眼,死死等着他,眼里除了恐惧,还有一丝疯狂。
战司寒命人扯了她嘴里的塞子。
下一秒,地牢内响起她干涩粗哑的声音,“私自取人肾脏,是违法的,
战司寒,你不能这么做,否则你会将牢底坐穿的。”
曾兰之所以这么恐惧,并不是害怕自己会被取肾,而是怕自己的肾搁在自己面前慢慢地臭了,生蛆了。
那样的折磨,真的生不如死。
她不要,她不要。
当初她取云汐的心脏时,也是干净利落的,直接扔去喂狗了。
这个男人为何不按常理出牌,将她的肾扔了去喂狗?
“战司寒,你会将牢底坐穿的,你会遭天谴的。”
战司寒现在巴不得能判个无期,如果死刑就更好了。
不是他自己寻死的,想必汐儿也没有理由怪他。
“你不说我还忘了,折腾你能加重罪行,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那就这么做吧。”
“战司寒,你……”
不等她说完,战司寒又命人将塞子给她塞了过去。
“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这事儿了了之后,将她扔去蛇窟,让她在里面待到死。”
“是,战爷。”
曾兰疯狂的摇着头,呜呜地哭着。
战司寒狞笑道:“你应该庆幸我取了你的肾,可以在里面多待几年,不然你别想解脱,
当然,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解脱不了,云汐的四年,便用你的四十年来偿还。”
“……”
从地牢出来后,战司寒回了书房。
战媛媛见他进来,身上带着浓郁的煞气,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这样的兄长,太陌生了,她打心眼里感到害怕。
“哥,哥哥,你该不会是杀了曾兰,然后盼着法院判个无期吧?”
这种事儿,她哥还真的干得出来。
战司寒径直走到沙发区坐下,嘶声道:“没有,就这么让她死了,太过便宜了她,
记住,你别靠近地牢,半步都不行,这辈子也别去见曾兰,不管死活。”
战媛媛怯生生地点头,然后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他,“哥,该签字的我都签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战司寒伸手接过,一目十行,迅速浏览着各份文件。
“对了,盛迟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我跟他恩师联系了,他恩师应该找了他,让他协助你管理战氏。”
战媛媛摇了摇头,“没有,听说盛大哥出境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战司寒蹙了蹙眉,眼里划过一丝不解。
他妹妹今天才下葬,三天后还得圆坟,这个时候离开海城,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
“阿生,你派人去查查,看他去哪儿了。”
“好。”
…
翌日。
盛迟抵达灭鹰总部。
他出海城,自然是来看外甥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