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司寒放下手里的托盘,蹲在她面前,伸手拍着她的后背。
汐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云汐冷冷一笑,你的觉悟倒是高,只不过对我来说,无比的讽刺。
说完,她用冰冷怨恨的眸光注视着他,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讥讽与不屑。
战司寒理解不了她这样的目光,他不明白汐儿为何要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算在他头上。
她遭遇这些磨难,他也十分痛心啊。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替她承受。
汐儿,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跟我打哑谜,与我仔细说一说好不好。
云汐一把推开了他,用着冷漠疏离的声音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就去问媛媛吧,她知道。
媛媛战司寒蹙眉,她不是还在国外留学么?怎么知道海城发生的事,汐儿WWw。GóΠъ。oяG
不等他说完,云汐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找她问问不就知道了。
好好好,我问她,我问她,你别生气,别生气,
我让厨房熬了点粥,你先喝了吧,还怀着孕呢。
云汐有些复杂的看着他,我怀了野男人的种,你难道真的不介意么?
战司寒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眼里划过一抹疼意。
云汐见他犹豫,不禁冷笑了起来,本性恶劣,即便换个思想,仍旧恶劣。
其实你不用迁就我的,遂了自己的心意,给我安排手术吧,我支持你把这个孽障拿掉,
你知道么,我没有半丝做母亲的喜悦,相反,每每想起这个孽障怎么来的,我就泛恶心。
她还在循循善诱着,就是想借他之手送这个孩子离开。
战司寒眼里的疼痛之色渐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她这番话,心如刀绞。
尤其是那句孽种跟恶心,钻进他耳中,像是一把把利刃似的,不断刮割着他耳膜,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很排斥她用这样的话语形容这个孩子。
这明明不是他的种,可他却莫名的伤感。
汐儿,你真的要流掉他么?
云汐面无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要。
不流掉,让他活在这世上受苦么?
再说了,这个孩子如果降世,大概率能减轻狗男人的痛苦。
可他有什么资格安稳的过下半辈子?
像他这种手上沾满儿女鲜血的人,就该永世寂寞,孤独终老。
去安排手术吧,我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只要你下令让医师给我做流产手术,我就答应你好好活着,重头开始。
战司寒眼里划过一抹欣喜,真的?只要流了这个孩子,你就好好活着,不一心求死了?
云汐突然温柔的笑了起来,缓缓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道:是我眼瞎,爱上了那样的畜生,
如今关于他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我留念,舍了,才能重生,所以你亲自下令拿掉这个孩子吧,我会感激你的。
说着说着,她唇角那抹笑容越发的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