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岩:“看见了,然后呢?”
陈向东:“……”
陈青岩:“你看不见我进院子吗,看不见季清吗,我们是你的哥哥嫂嫂,你不先问我们,等着我们问你呢吗?”
陈向东:“……”
见陈向东哑口无言,陈青岩不再理会陈向东,进了东厢房。
坐在石阶上的陈芬芳目睹了这一幕,发出讥讽的笑声。
“早就跟你说了,二哥已经不是当年的二哥了,不知道你还抱个什么幻想。”
陈向东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盯着东厢房。
老太太从堂屋走出来,见姐弟两人说话夹枪带棒,忙走过去,压低声音说:“别再跟你二哥对着干了,他这个人,要哄着来。”
“切!”陈向东留下不屑的一声,扭头出了院子,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算一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做晚饭了。
老太太心里自然还盘算着要陈青岩帮忙,所以哪怕对陈青岩有意见,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和气。
她喊季清:“出来做饭,今天人多,咱们多做点。”
季清听到了,还没动作,西厢房的老大媳妇已快步走出来。
“我也来帮忙,今儿个好不容易一大家子团聚,我帮忙也快点。”她说的顺其自然,仿佛全然忘了之前和老太太不合的事。
老太太本想挤兑老大媳妇,但看到跟着走出来的老大,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过节的,忍一下算了。
反正过完这个节,她找人找钱把陈向东弄出来,到时候有她的东东给她撑腰,看老大媳妇还敢不敢给她眼里揉沙子。
于是,老太太,老大媳妇,季清三人,破天荒的一起在小厨房里做饭。
季清清楚老太太的秉性,并不掌勺做主,只负责烧烧火,择择菜,正大光明偷懒摸鱼。
老大媳妇有段时间没进这厨房了,进来后眼珠子滴溜溜转,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至于老太太,她把季清拿来的肉和菜收起来,翻出不知道放了几天的茄子和西红柿等,又拿出二合面,打算捞饼子。
“娘,咱要不要蒸个月饼,这大过节的,我看人家都蒸月饼。”老大媳妇看大过节的,老太太居然拿出来的是二和面,而不是白细面,拐弯抹角的说。
老太太终于找到机会,立马开怼:“哪来那么多白面蒸月饼,你想吃,你咋不蒸?”
老大媳妇讪讪一笑:“我就是说说,娘,你火气不要这么大嘛。”
“哼!”
自始至终,季清都没有吭声,她一边感慨老大欺负还挺能屈能伸,一边想月饼的事。
村里的习俗,中秋节自家要蒸月饼,月饼的做法也简单,白面揉成面团,用擀杖擀成薄薄一片,一层一层摞起来,中间涂上小刺玫瑰花压制成的酱,最上面配上红枣和桂花。
吃进嘴里,酥酥软软甜甜,很是享受。
就这样雷打不动的习俗,抠门老太太也是不会做的,先不说陈向东和陈芬芳喜不喜欢吃,她不想费钱费时费力,做了给季清和老大家白吃。
实际上,老太太纯属多虑。
季老太已经给季清装了家里蒸的大月饼,就在东厢房的包里,季清根本不稀罕陈家的大月饼。
饭做熟后,陈向东也回来了。
季清正拿着筷子摆桌子,和陈向东对视一眼,面无表情的移开。
老大媳妇这次上赶着凑上来,一半是因为想和好,另一半,则是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季清和陈向东的笑话。
尤其陈向东对季清敌意可大,她很想看看,这俩人相处起来,到底有多尴尬。
然而,她失算了。
对于季清来说,陈向东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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