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残忍的,还很伤身体,所以咱们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季清借着这个机会,提醒招娣:“还记得娘跟你们说过什么吗?”
招娣重重点头,手在胸口小腹屁股上拍了几下:“记得呢,不能让男生碰这些地方,谁碰了都要告诉娘。”
季清满意地笑,又说:“招娣,今天娘跟你说的这些话,还有你在电影院看到的事,都不要在外面跟别人说,知道吗?”
招娣不解:“为什么?”
季清:“因为这都是很私密的事,很私密的事是不能说过外人听的。”
“我懂了。”招娣灵得很,季清一点就透,“娘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乱说的,我只跟你说。”
“招娣真聪明,去柴房帮娘拿豆芽过来,娘再给你们做个豆芽炒蛋。”
招娣听话去拿了,季清一边翻炒着铁锅里的土豆丝,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件事,她并没有教育孩子的经验,半路出家当了娘,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她会尽最大的努力,教会孩子们做人的基本道理,以及最重要的:保护好自己。
晚上洗漱完上炕睡觉,季清一边往脸上抹香香,一边把招娣看到的事情跟陈青岩说了,陈青岩从后面抱住季清,懒洋洋应了一声。
季清神情认真,对身后人说:“你有机会的话打听一下那个豁子是谁,现在不是整顿不良风气呢嘛,给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也提个醒,别再祸害人黄花闺女。”
陈青岩双手不规矩起来,也不知道听没听,随口答:“知道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打听吧,你好好忙你的工作,我现在镇上认识的人比你多。”季清又说。
陈青岩还是那副语气:“也行。”
季清终于抹完,一扭头看着陈青岩,不满:“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着呢。”陈青岩看季清弄完了,抱着季清就往被窝里钻,“我好好工作,你自己打听那豁子是谁,你现在在镇上认得的人比我多。”
季清被压在床上,看着火急火燎压在自己身上的陈青岩,屈腿一脚踢在陈青岩大腿根。
“属猴的啊你。”
“属龙的。”陈青岩趴在季清身上,手撑着胳膊看季清,“你不记得我属啥的?”
季清又踢了一脚,“我是说,你属猴的啊,这么猴急猴急的,我还跟你说话呢,你急成这样。”
陈青岩哦了一声,坦然一笑:“边弄边说呗,又不耽误。”
季清简直哭笑不得,什么边弄边说,真是厚脸皮,她是发现了,男人这种动物,在这方面是会越来越没底线的。
一开始还害羞拉灯呢,现在完全不顾忌这些了。
眼看自己又要被折腾半晚,季清想到什么,按住陈青岩的手,“先别弄了,我怕怀孕。”
他们已经四个孩子了,她可不想再生了。
陈青岩箭在弦上,拧眉:“那咋办?”
季清:“要不我去结扎?”
她说完又飞快摇头:“不行,听说结扎对女人身体不好,很伤身体。”
男人结扎倒是伤害小,只不过这年代就没有男人结扎的,她也不愿让陈青岩去做那个被大家都调侃的人。
陈青岩翻身下来,一边胳膊搂住季清:“那就不结扎,最近我看县卫生院发套呢,我明天中午过去拿些回来咱们用。”
季清斜眼看陈青岩:“贵不?”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这东西可不便宜,她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据说同系的有个学长靠在男生宿舍贩卖这东西,发了横财。当时还被老师私底下拿来调侃呢。
陈青岩说:“免费的,不要钱。咱国家去年九月出台提倡少生的政策后,为了响应政策,让群众少生优生,现在都是免费的。”
季清这才松了口气。
这东西要是贵,以陈青岩这频率,那还真是用不起。
第二天中午,陈青岩在研究所食堂吃完饭,先回办公室放了饭盒,接着斜跨上季清新做的布包,直奔县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