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看厉司寒的反应,反倒是抬起了自己的手,翻开了自己的手腕。
那只手腕上有着一条粗长像蜈蚣一样丑陋得疤,那是上次江韵割腕的时候留下的疤。
厉司寒曾经想要为江韵去掉手上的这一条疤,毕竟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但是因为这个疤太过于大了,用去疤痕的药物不管用,只有手术才可以,他将这件事情和江韵说了之后,江韵怕疼,不愿意做手术,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此时厉司寒看着江韵拿着玻璃在手腕上摩挲着,眸色幽暗了几分。
江韵抬头看着厉司寒,脸上扬着讽刺的笑容,“当时我也是用玻璃割的,你知道吗,玻璃太钝了,我得废好大的力气才能割开。”
他怎么会不知呢?他知道江韵是下了决心想要死,不然她一个那么怕疼的人,怎么会用玻璃生生的割开自己的手腕呢?
要不是用玻璃,她手腕上的伤口也不会那样的狰狞。、
趁着江韵看着手腕上的疤痕的时候,厉司寒一个箭步就向着江韵的方向冲去,攥住了她拿着玻璃的手。
但很快江韵就反应了过来,她慌忙向后退,手也在不停的挣扎着,厉司寒能够感觉到玻璃碎片时不时就会刺到他的手心,掌心就会传来针扎般的痛。他的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用力的握着江韵的手。
江韵想要拉开和厉司寒的距离,但厉司寒随着她的步伐也在向后退着。
就在这时,江韵的脚下突然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刺痛,因为那时下床下的急,所以江韵并没有穿拖鞋,此时碎小却很尖锐得玻璃碎片扎到了她的脚心,她眉间微蹙,忍住唇间的痛呼,继续退着。
但很快,她就退到了床边,她的额间也因为忍痛而布满了冷汗。
“松手。”厉司寒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听到厉司寒命令式的语气,江韵面上的神情也随即一冷,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她挑眉,“我偏不。“
厉司寒面色发寒,声音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江韵,放手,不要惹怒我。”
江韵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厉司寒看,直到看着他的面上逐渐的变得暴戾,江韵莞尔一笑,松开了手,任由厉司寒拿走她手中的玻璃。
看着男人将玻璃随手扔到一边,江韵才开口说道:“厉少,我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听到江韵的话,厉司寒的动作一顿,然后沉身道:“说。”
“所以,我学聪明了,下一次不会用玻璃了。”
这话说完,厉司寒的眸子里面立刻掀起了怒气,他猛地卡住江韵的下巴,“下次?你他妈居然还想去死。”厉司寒低吼着。
看着面前暴怒的厉司寒,江韵弯唇,“因为和你在一起我…生不如死。”
江韵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厉司寒的心上,心底就好像是被硬生生的剜掉一块,心底传来的痛,让厉司寒气红眼,他一把将江韵推到在床上。
身体随即也覆了上去,他贴在江韵的耳边,本是一个极其亲密的动作,但他说出的话却让江韵遍体生寒,“那我就先让你好好的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