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说自己不是当兵的料子。其实他隐约感觉,这老狐狸应该是想与他建立更密切的联系。
眼看张均对这没兴趣,对那也没兴趣,李老心思一转,突然笑了起来,说:“小张,老头子有个外甥女就在东海,昨天还过来探望我这个外公。那孩子脾气倔,死活非要进刑警队,时常要面对危险,难免有伤筋动骨的时候。所以我老头子求你件事,万一我那外甥女有危难,还请你帮忙医治。”
一听是年轻女孩子,张均来了兴趣,嘴里却说:“李老您太高抬我了,堂堂刑警哪用得到我帮助。”
“人有旦夕祸福,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小张你一定要答应老头子我的要求。这样,日后你遇到困难,我也一定帮你,这总成了吧?”李老看似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张均无奈地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李老当下就要了张均的电话号码,说会把它交给他的外甥女,并且郑重地说出他的外甥女名叫周蓉。
在李老房间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张五就把事情办妥了,把那张假彩票交给张均。彩票到手后,张均谢过张五,然后去火车站买了回家的票。
发车时间在晚九点,他还有大把的时间留在东海,就准备买些东海特产回家孝敬父母,还拉上了林娴陪他。
在张均在东海大肆购物之际,华布衣只身来到东海郊区的一座民宅。这是一栋老式的民房,墙面斑驳老旧。他的人刚一走到宅门外,大门就开了,自门内走出一名白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目光阴鸷,他满怀敌意地盯着华布衣,神色难看,道:“华布衣,你来干什么?”
“替天行道。”华布衣淡淡道,他背负着双手,神色冷峻。
中年人脸色一变,道:“华布衣,你这是行的哪门子道?我已经是个废人,早就脱离江湖,不问外事。”
华布衣冷冷道:“孙无极,你的事已经查清楚,你不用狡辩。别的不说,我问你,庄家那个局,是不是你设的?”
中年人正是孙无极,他暗中大惊,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既然已经败露,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便哼了一声,眯起那对三角眼,阴森森地道:“华布衣,这事好像与你无关吧?”
华布衣眸中寒光隐现,道:“破局之人,正是我的徒儿,我不杀你,心中难安。况且你做的事,天理难容,我必须出手惩戒。”
“笑话!你当自己能代表正义吗?”孙无极冷笑,“沽名钓誉而已。”
华布衣一下在打量孙无此,此时道:“没想到你不仅恢复了功力,而且还有进步,已经不比你师父差多少。”
“不要给我提那老鬼!我早晚回头收拾他!”孙无极两眼突然都射出绿油油鬼火样的光华,“华布衣,你想清楚了,真地要与我为难?”
华布衣不再说话,慢慢朝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踏出,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可以彼此攻击到对方的程度。
“轰!”
大地狠狠震动了一下,华布衣快到不可思议,瞬间就到了孙无极身前,伸手拍向对方胸口。他原来站立的位置,被蹬出两个巨大的土坑,上面坚硬的青砖化为齑粉。
孙无极神色惊变,身子往后一仰,同时一拳轰出。他这一拳,居然是形意崩的架子,暴发力强大。
拳掌相撞,暴发出闷雷似的轰响,孙无极如遭电击,身体像炮弹一样被掀飞,重重地砸在地上,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他勉强仰起头,死死盯着华布衣问:“你的医道九劲,已经修到了六劲合一的境界?”
华布衣一掌打飞孙无极,淡淡道:“是七劲合一,发如雷霆,就算你动用玄门秘术,我一样破掉。”
“七劲合一!”他又咯出一口血,神色颓废,“早知道你到了这个境界,我根本不会出手。”
“出不出手,我都要杀你。”华布衣冷冷道。
孙无极沉声道:“华布衣,你号称万家生佛,广结善缘之下朋友众多,想必一定知道‘神灵’吧?”
华布衣眉头皱起:“原来你也加入了,怪不得算计庄家,你大约是想借机逼迫庄子鸣替你做事,以积累功劳。”
孙无极“哈哈”大笑:“华布衣,原来你和我一样!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惩罚于我?”
华布衣冷哼一声,道:“恶人持刀行凶,刀本无罪,罪在恶人。孙无极,你不要多说,我现在送你上路。”
孙无极眼中露出惧意,大声道:“华布衣算你狠,我愿意把功劳全转给你,饶我一命如何?”
华布衣连迟疑都没有,迅速一掌拍下,正中孙无极脑门。后者身子瞬间就软了,顷刻丧命。
杀了孙无极,华布衣轻轻一叹,喃喃道:“不知我当年的选择是对是错,它越来越强大了。”
他忽又想起张均,不禁就露出一丝期待,心道:“日后不知他能否替我达成心愿。”
张均利用下午时间,买了整整一堆东西,有衣服食品,还有剃须刀皮包等物。林娴感觉自己的腿都跑断了,她忍不住抱怨道:“我说小弟,你怎么比女人都爱逛。”
张均“嘿嘿”一笑:“以前没钱,想买买不起。现在钱够用了,自然要把想买的全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