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一辆宾利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郭家的酒店业务遍布南洋,这家就是其中之一。在郭琛出示身份之后,酒店经理又惊又喜,谦卑地亲自带他前往客房。
门一打开,郭琛就深深一鞠躬,道:“让您久等了!”
张均暗暗点头,这郭琛还算不错,知礼知节,不骄不傲,看来郭家的比较有底蕴。他把郭琛请入房间,那经理不敢打扰,躬身退下了。
郭琛道:“上次先生走的匆忙,还没有请教您的大名。”
张均微微一笑:“我姓张,张富贵。”
郭琛道:“原来是张大哥,大哥这次来马来西亚,有什么事吗?”
张均道:“随便走走,当初我在湘江的时候,结识了林明峰和曹敬灵,听他们提及这边的风景不错,于是顺道来走走。”
郭琛吃了一惊,曹敬灵是东南亚船王,林明峰是印尼首富,二人的地位与财富不在郭氏之下,他居然都认识!
随即他忽然感觉“张富贵”这个名字听上去耳熟。脑子里灵光一闪,便想到一个人,叫道:“您是大先生?”
大先生,是华人圈子送给张均的尊称,这个称呼可比“大师”有气魄多了。天下的大师无数,可“大先生”只有一个。
张均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
郭琛大喜,道:“大先生,没想到会遇到您啊!家祖和父亲正在附近考察家族产业,我相信他们一定非常希望与您见上一面,聆听您的指点!”
张均:“我此来没什么目的,你的家人要是方便,倒是可以一见。”
郭琛暗喜,略说几句之后,他就把张均请上他的宾利车,然后驶往郭寿年所在的酒店。在车上,郭琛便与其父郭建德通了电话,提起大先生抵马的事情。
郭建德对于“大师”一向不怎么在意,倒是郭寿年很上心,他得知后,就让郭琛把人请到他下榻的酒店,并推掉手头的事,准备设宴招待他。
郭氏父子所在的酒店位于吉隆坡最繁华地段,而这座酒店也是郭氏象征性产业之一。
郭琛把张均请到六楼,进入一间大厅。大厅本是酒店集团高层召开会议的地方,由于事出突然,郭寿年准备在这里接待张均。
进入大厅,张均就看一名老者站在门口,他的旁边是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老者已经垂垂老矣,看样子已经八九十岁了。
老者正是南洋的大富豪郭寿年,他微笑着上前几步,道:“大先生光临,有失远迎。”
张均微微一笑,说:“郭老是南洋的商业巨子,在下一向佩服得很,今日能够得见,十分荣幸。”
二人寒暄几句,就到厅中坐下,郭建德和郭琛则恭敬地站在郭寿年身后。
“久闻大先生之名,听说大先生玄学冠盖当世,老朽非常敬佩。今天遇到大先生,还请大先生指点一二。”郭寿年开门见山,表示希望得到指点。
张均以佛眼透视,先观察他的体质,发现此老年事已高,最多还有三五年寿命。再以望气之术察看,就见他天灵盖上光华黯淡,这预示他即将遭遇不顺。
略一沉吟,张均道:“郭老身体尚可,但毕竟年高,在世时日无多。”
郭琛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大先生,能不能给我爷爷延寿?”
张均摇头:“人的寿命有限,天命难违,无法延长。”
郭寿年却不以为意,笑道:“人总是要死的,我现在九十岁,以后活一年就赚一年。”然后问,“大先生,不知我郭家事业如何?”
张均毫不忌讳地直言道:“郭氏产业恐怕近期要遭受一次打击,十有八九会一蹶不振。”
郭建德脸色一变,道:“大先生是怎么看出的?”
张均微微一笑:“我略通望气之术,下能望人运,中能望国运,上能望自然之道。”
郭建德很不以为然,但也没表现出异色,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郭寿年则有些担忧,他微微皱眉,道:“我活不了几年了,不希望在我死后郭家走向没落。大先生可有好的建议吗?”
张均:“收缩资金,求稳。如果可能,最好把产业向湘江及大陆转移,南洋非久居之地。”
郭建德竖起眉毛,感觉张均简直胡说八道,大声道:“大先生的建议好没道理!东南亚是我郭家的根基,离开根基,郭家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