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七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惊地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她就主动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仰头迎合了这个吻。
他的吻炙热而霸道,带着宣誓占有般的侵略性;她的吻热情奔放,带着宿夜以来的思念和眷恋。
两人都带着某种迫不及待的热切。他的扯开了她的衣领,她的手钻进了他的衣服下摆。
仿佛比赛似地,有种谁都不甘于落下风的孩子气。
然而,当男人炙热的手掌碰到她小腹上那道微凸的疤痕时,动作就顿住了。
他缓缓睁开眼眸,刚好与她的眼眸对视。
漆黑的墨瞳里还染着尚未褪完的裕色,只是其中的心疼和内疚更加浓郁起来。
“还疼吗?”
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唇,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梭着那道凸起的疤痕。语气里透着难以言喻的心酸疼痛。
那样长的一道疤。
他恨不得这样的痛能由他来受。
夏七七也轻轻地碰着他的唇,她轻轻地笑着,气息还带着微喘:“早就不疼了。”
这时突然传出“咯咯”声。
两人循声看去,却见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夏七七顿时满脸臊红,也不知道这两孩子什么时候醒的,刚刚是不是全都看见了。
湛谨行看她难得害羞的模样,忍不住逗她:“不用害羞。书上说在父母相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会更加懂得爱。以后我们要时刻让孩子们知道我们很相爱。”
夏七七嗔怪地扫了他一眼:“什么书上还写这种东西。”
“《为父宝典》。”
夏七七顿时就想到他们从西海岸回来时,湛谨行拿《为父宝典》换走她买给夏展言的衬衣。
那个时候她以为她人生不会再有他。
时间真的是神奇的东西,能带着人来到自己都不知道的现在。
湛谨行看出她的想法,轻声音道:“我今天穿了那件衬衣。”
说着,他脱掉了毛衣,露出里面的衬衣。
这是一件很高级的衬衣,跟外面那件普通的高领毛衣和黑色羽绒服都格格不入,但是穿在里面就没有人发现。
夏七七轻声道:“这边冬天冷,里面要穿些棉的,贴身穿衬衣太冷了。”
现在他出门不是车接车送,很容易冻着。
湛谨行却道:“这是你送给我的,穿在身上,就像你一直陪着我一样。”
夏七七眼眶也跟着红了:“以后你的衣服都由我来买。”
“好!等陆氏的事了。”
谈话到了正题上,湛谨行便和夏七七一起坐在床前,两人牵着手并排坐着,一边看着婴儿床上的孩子一边说话。
“我现在接近了陆凤鸣,她这个脑子一根筋,三观不正,心狠手辣。她现在对陆荣亨有种变态的眷恋,但是这种依恋很容易因爱生恨。只要我在旁边加以引导,让她恨上陆荣亨是迟早的事。
陆荣亨要掌握青城就得需要大量的钱,他现在明面上的公司已经废地差不多了。他需要大量的金钱,就还得动利弯金矿。
现在去利弯金矿就两个人选,展言和陆凤鸣。如果顺利,我们还是希望展言能成为利弯金矿的负责人,这样陆凤鸣对陆荣亨的恨就会更加彻底。
娱乐城的大老板就是陆荣亨,里面很多不能见人的勾当。只要陆凤鸣肯咬陆荣亨,我们就可以让袁方先逮捕他,等展言从利弯金矿带回罪证,陆凤鸣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