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本来打算去追萧君庭的,却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影朝着个地方一路狂奔,她本能的觉得应该是萧君庭要抓的人,随即光着脚利落的爬上了树。
田陌跑到树林里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喘息,她正要直起腰来的时候,忽然一个人猛然压在了她的身上,她一个踉跄,瞬间倒在了地上,对方下手狠厉,直接卸了她的一根大腿,一条胳膊,然后用膝盖死死的抵住她的脖颈:“你是谁?”
田陌痛苦的倒抽着冷气,当她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甚至都忘记了呼吸,一想到她曾经在云乔的手里受到的屈辱,霎时间整个胸腔内涌动着愤怒。
她想到了云乔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便抽着痛苦的冷气狰狞的笑了起来:“我们还是……还是老相识呢,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
云乔将她的身子猛然翻过来,空气中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田陌倒抽着冷气,依旧狰狞的笑着。
云乔用手机照亮这个女人的脸,只见那个女人的脸上纵横着伤疤,根本看不清她本来的面容,云乔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刮关于这个女人的所有记忆,只不过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这个女人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田陌笑道:“云乔,好久不见啊,你孩子呢?喔,听说你生了一个女儿,不知道她还好不好?哈哈哈……”
当年,她可是把实验中未成形的病毒注射在了云乔的体内,而那个时候的云乔有身孕在身,那种病毒多是被孩子吸收了,那样的话,她只能生出一个小怪物。
云乔垂眸安静的看着她,在田陌看来,她似乎陷入想到女儿的痛苦中,田陌笑得越发的恣意,几乎笑得无法喘息:“云乔,我就是要你每天都看着她,这辈子都陷入痛苦之中,我说过的,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加倍的还给你,你不是很牛逼吗,不是不怕疼呢,那我就让这个小东西来折磨你,让你每天看着她痛苦,这样你的痛苦就会加倍,哈哈哈哈……”
“疯子!”
“哈哈哈……我知道你在假装坚强,没关系,反正痛苦的是你,不是我,而且她会折磨你一辈子,哈哈哈……”
云乔讨厌这个女人的笑,她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声很刺耳,她伸手把她的下巴卸了,抬手狠狠的抽了她几个耳光,然后拽着她的头发往外拖。
她故意把这个女人往树丛的荆棘里拖,田陌的后背被荆棘刺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可她又叫不出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萧君庭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的女人正拖着一个东西走过来,她似乎有些不开心,眼眸中晃动着幽光,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萧君庭看到了她那双嫩白的小脚上满是血渍跟泥土,便心疼的蹲下身子,为她穿上乘风的军靴:“不是让你在这里安静的等我么?”
云乔把田陌摔了出来:“喏,有猎物闯进来了,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
萧君庭一眼就认出了田陌,他也明白了云乔不开心的原因,一定是田陌胡乱的说了些什么。
田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胸腔中似乎有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一股是绵绵的爱意,一股是冷冷的恨意,她想要说什么,可是下巴被卸掉了,她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此时刘副官等人赶来了,萧君庭对他们吩咐道:“把人带走!”
他弯腰把云乔抱起来,大步离开,田陌痛苦的挣扎着,呜咽声从嘴巴里传出。
老三嫌这女人烦,抬手把她打晕了,拖着她一条腿带了回去。
回到了住所,萧君庭从庄医生那里要来了药膏,他脱下云乔的脚为她洗掉脚上的泥土跟血渍。
只见那双嫩白的小脚上纵横着浅浅的伤口,萧君庭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脚,云乔下意识的缩回去:“我没事的……就像你说的,这点上算不了什么。”
萧君庭皱眉:“以后要乖乖听我话,让你待在那里,你就安静的待在那里,再把自己弄伤,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将药膏在手掌抹匀,然后轻轻的错在她的伤口,一股舒服的凉意传来,他手掌里的温度又将这丝凉意化开,丝丝缕缕的温暖从脚心攀爬到大腿,蜿蜒到心口的位置。
她垂眸看着他浓密的发丝,他似乎又该剪头了,短短的寸板又长长了些,遮住他饱满的额头,额发几乎要扫到他英气的眉梢,他低头给她涂抹着药膏,动作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翼翼,表情是那样的认真,似乎捧在他手里的是稀世珍宝。
“萧君庭,那个女人认识我,她究竟是谁?”
他的手指微微发僵,随即帮她把脚塞在被窝里:“她是暗魈的人。”
云乔想起来了,她似乎是被暗魈的人抓进去的,而且醒来之后,似乎朦朦胧胧的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看到一个女人的轮廓,难道就是她?
“她们为什么抓我?”
暗魈的那段记忆对云乔来说是黑暗的,萧君庭不想让她想起,便淡淡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当初我端掉他们的老巢,他们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想要报复我。”
因为报复萧君庭而抓了她?这似乎说得过去,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似乎跟她有很多的纠葛。
留下传来了刘副官跟佣人说话的声音,萧君庭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云乔知道那些人被带回来是需要审问的,看来那些人的嘴巴牢靠的很,连刘副官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让萧君庭亲自审问了。
云乔躺在床上,却没有任何的睡意,那个女人说她会生下一个怪物,可是不念好好的,她说不念会让她痛苦一辈子,可是不念健康可爱,难道说念念身体里会有隐病?看来改天她要带念念再去查查身体。
看守所内,萧君庭与那个黑衣人面对着面坐下,他将他面前的高脚杯注满红酒:“好久不见,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