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庭微微皱眉,这个巴鲁滚下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他跟这群土著人沟通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他们愤怒的情绪压下去,没想到被他这么一整,那些人压抑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各个咬牙切齿,一副想要吃了他的模样。
虽然他根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是他很清楚,背后之人一定想把这场误会演变成一场骚乱,并且越乱越好,最好出几条人命,这样京都那边必然会有新人来接替他,这对他们那些人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对他,对方总统来说恰恰相反。
他来到这里已经三个多月了,也摸清了这里的形势,吐鲁瓦丽岛虽然不大,可政治形势极其复杂,四大酋长貌合神离,各怀鬼胎,还有一股黑暗的势力游走与四大酋长之中,恐怕有更大的阴谋。
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方总统把他安排在这里只是为了避一避风头,后来才知道方总统把他安排在这里别有深意,这种犹如地狱,必须有一个修罗才能守住门口,而他就是这个修罗。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酋长已经被他们杀死了,兄弟们弄死他!”
那些土著人立刻举起了自己的武器,上膛的上膛,舞动长矛的舞动长矛,一副要把萧君庭戳成肉筛子的架势。
砰!一颗子弹飞了过来,萧君庭眼疾手快的身边的一个男人拽过来,夺过他手中的枪抵在他的脑袋上:“谁要是再敢开枪,我立刻崩了他!”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有人朝着他开了枪,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抱着那人在地上翻滚了一遭。
砰!又是一声子弹响起,不过中枪的人根本不是萧君庭,而是躺在地上的巴鲁,他的脸上几乎被鲜血糊满,一动也不动的趴在那里,一副死人相。
人群中立刻有人叫嚷道:“他杀了酋长,我们要为酋长报仇!”
那人的声音很洪亮,几乎能够传到庭院之中。
那些土著人情绪激动的将手中的土枪长矛对准了萧君庭的脑袋,这一次他没有挣扎,只是淡然的看向门口,唇角含着一丝诡异的笑意,似乎等待着什么。
云乔安静的站在二楼,她知道萧君庭在钓鱼,既然鱼已经开始咬钩了,她最好不要插手,以免惊动鱼儿,让萧君庭白忙活一场。
此刻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个高高瘦瘦一脸凶相的那人带着一大群手持土枪的人闯了进来。
他一进屋就看到了被众人拿枪指着的萧君庭,冷笑道:“执行长先生,上头派你来维护一方安宁的,而不是让你违法乱纪,滥杀无辜的!”
走进来的人正是东酋长哈干,他气势汹汹的走到萧君庭面前,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的得意:“萧执行长,得罪了。”
萧君庭的眼眸掠过他,冷冷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你们布下了这么大的局,不就是想让我从这里离开么?”
哈干嚣张的伸出手指头:“不,不,不……”
他嚣张的贴在萧君庭耳边,戏谑道:“是让你滚蛋!”
萧君庭微微挑眉,抬脚狠狠的朝着他的胸口踹了一脚,哈干的身体飞了出去,砸在了身后的人身上,立刻倒下了一大片。
哈干顿时觉得自己酋长的尊严一扫而光,愤怒的站起来,掏出腰间的手枪指向萧君庭:“你小子太特么的嚣张了!”
萧君庭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凝结着一层冰寒:“我最讨厌有人拿枪指着我!”
他迅猛的握住哈干的手腕,反手将他的手腕指向自己的脑壳,他握住哈干的手扣住扳机:“哈干酋长,被人指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哈干吓得浑身颤抖:“萧……萧先生,我……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次。”
萧君庭的眼眸中满是鄙夷:“都说哈干酋长最是胆大,我看不见得。”
“是,是,是,我就是特别怕死,您可要悠着点。”
哈干吓得不敢动弹,生怕手上一哆嗦扣动了扳机。
“萧先生,您要什么我都给您,我的钱,女人,还有……我可以为您准备好逃走的船只,并且派人护送您离开。”
萧君庭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到。”
“那是,那是……”
只是他总觉得萧君庭的笑容有些诡异。
“只不过我没打算要走。”
哈干愣住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脑袋上还顶着一把枪,立刻大声道:“你不走不是等死吗?”
萧君庭越发的将枪抵在他的脑袋上,枪口的凉意传来,将他的理智拉回来,他颤声道:“不……不……不,萧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看来你们很希望我离开?”
“不,不,不,我们没那个意思……”
哈干像是暴露了什么,连忙捂住了嘴巴。
萧君庭厉声道:“所有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否则我现在就结果了他!”
哈干立刻道:“都给我滚出去!滚远一点!”
到了这个时候,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萧君庭的挡箭牌也是他的护身符,所以萧君庭不可能杀他,至少现在不会杀了他。
那些土著人只好退到了屋外。
哈干讨好道:“萧……萧先生,您消消气,消消气。”
萧君庭将他松开,坐在沙发上,将两条大长腿交叠搁放在茶几上,把。玩着手枪,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哈干在沙发上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他的手指摸到了一把放在垫子下面的水果刀,想要拿起来的时候,却听到萧君庭冷幽幽道:“要不要试一下,看看是你的刀子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哈干吓得身体一僵,谄媚的笑道:“当然是您快。”
“说吧,你们这次把什么人招惹来了?”
哈干装傻:“我不明白萧先生的意思。”
“你我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给你们撑腰,你们也不好有胆子设这个局。”
萧君庭将枪口对准了哈干的脑袋,他立刻道:“是徐议员,他已经……已经来到了吐鲁瓦丽。”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到一阵阴森森的声音:“萧先生,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