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女人给你生儿育女,伺候你一家大小的吃喝拉撒,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怎么不能跪?”
老四挠了挠头:“那……那行。”
众人都下车送老四离开,只有萧君庭一个人坐在车里。
老四快要上船的时候回头朝着车的方向看过去,他大声道:“老大,等我回来!”
老四上了船,扭头不再看众人,但是他的肩膀一直在耸动。
云乔一行人一直朝着他招手,他好像哭得不能自已,弯下了腰,身体抖动得厉害。
老三感慨道:“刘副官,我现在才发现,老四是我们这些人中最能哭的,比乘风还能哭,那眼泪跟水龙头似的,汪汪的。”
“这叫铁骨柔情。”
“我们走吧。”
他们返回了车子,萧君庭已经站在了车外,他的手指上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雪茄,清冷的夜色中,雪茄的光芒在他的指间闪烁,那张俊朗的脸在火光的明灭中增添了一层悲情。
他见众人走过来,便丢掉了雪茄,坐回了车里。
云乔坐在了他的身边,她知道萧君庭心里也不好受,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怎么不下车送送他。”
“那小子太气人。”
“你是不是怕自己忍不住?”
“怎么可能?”
云乔的头滑落在他的膝盖上,她抬眸望着他,他垂眸看着她,她读懂了他眼眸里的伤感,他读懂了了她眼眸里的安慰。
他像是轻轻的叹息一声,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是,我舍不得我的兄弟。”
这些年来,他们跟他出生入死,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而且互相欣赏,互相进步,滋生出一种比亲人还亲,比友情还浓的感情。
老三愤愤道:“我一定要找出那个陷害老四的真凶!”
萧君庭撩起了眼皮:“你们也觉得杀人凶手根本不可能是阿毛?”
“当然不是,那毛头小子能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干掉五个,而且单凭他们伤口的断口就知道,若非是功夫高手,怎么可能做得滴水不漏?”
云乔忍不住问道:“那阿毛去了哪里?”
萧君庭沉吟:“要么已经遇害了,要么逃走了。”
刘副官立刻道:“我会派我们的人迷茫的追查阿毛的下落。”
云乔想到了巴鲁的异常,便建议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从巴鲁身上下手,我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一些隐情。”
萧君庭不以为然:“想从他身上下手谈何容易。”
“那凶手会不会是阿鲁特,是他指认出那具尸体是阿毛的,而他也是耳圈的真正主人?”
刘副官表示赞同:“不错,阿鲁特是这个岛上的中巫,威信很高,巴鲁是不是忌惮什么,所以不肯揭穿他?”
萧君庭沉吟:“这个阿鲁特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不过剩下的那三个酋长也有很大的作案动机,毕竟这件事情发生在巴鲁的地盘上,而我们一旦跟巴鲁斗起来,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人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件事情确实很复杂,似乎有作案动机的人太多了,但也免不了是有人估计把这个局搅乱,故意让我们摸不清方向。”
“这也很有可能。”
云乔握着萧君庭的手指:“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是渡过了一劫,晚上庆祝一下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向向你们老大宣布。”
老三笑道:“小嫂子,你不还是有了吧?”
云乔的眼珠转了转:“跟这件事情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