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云姐姐,乒乓死了……”
云乔的手机从手里滑落,乒乓是她派去W国的据点执行任务的,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而且还答应给她和娃娃带礼物回来,据说W国的翡翠最是好看。
她坐回了车里,拿出钥匙想要开车,却发现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去,猛踩油门朝着别墅一路狂奔。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路面很滑,此刻依旧是大雪纷飞,寒风席卷,云乔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想立刻回去,去证实一件事情,娃娃只是跟她开玩笑,乒乓没有死。
一路上寒风裹挟着雪片猛力的拍打在她的车上,发出急促的声响,一声声的敲击在她的心里,雪越下越大,整个天地似乎被笼罩了一层白纱,梦幻又模糊,让人不知道身在何处。
云乔的车子艰难的在雪夜中前行,乒乓的事情总是一股脑的往她的脑海里钻。
初遇乒乓的时候是经历暗魈的死亡考验,那时候她觉得乒乓就是个冷酷的强迫症,甚至还有些好笑,可他没有伤她,让她平安的过了第一关,后来她跟萧君庭联手毁了暗魈的集训岛,她想到了这个有强迫症的男人,便将他收在自己身边,做个保镖。
有强迫症的人多是有洁癖的,乒乓总是把周边的环境打扫得干干净净,为此,娃娃还调侃道,她不仅仅收了一个保镖,而且还收了一个保洁员,可一遇到危险的时候,乒乓总是竭尽所能的护着她,他说了她给了他一碗饭,他就该为她拼命的。
临去W国的时候,他还说要给云乔带对儿翡翠玉镯子,还要给娃娃带块冰种好料子,他要亲手给她雕一对儿福娃娃。
他的笑容总是呆呆的,但恨纯净,他的内心也是纯净的,谁对他好,他几乎就想为对方拼命。
她答应过的,要让跟随她的每个人都过上好日子。
路口忽然窜出来一辆车,云乔猝不及防,她猛打方向盘,车轮有些滑,车子还是撞在了路旁的护栏上,她被弹出来的气囊打到了脸,整张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只觉得胸口有些窒息,连忙推开了出门,冷风如刀子一般灌进来,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正好将冷风呼进去,只觉得整个喉咙辣辣的,而冰冷的寒风灌进肺部,让她想要干呕,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划过肿胀的脸颊,越发的辣疼。
她有一种预感,乒乓真的死了,那个死忠护着他,始终一根线的人死了,她俯在方向盘上悲恸大哭。
差点被她撞到的那辆车子也停了下来,司机下车好心的询问道:“女士,您哪里不舒服吗?需要去医院吗?”
云乔将脸上的泪水狠狠的擦干,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先生,我有急事,可以用用你的车吗?”
她的车子撞在了护栏上,损坏的很严重,恐怕暂时不能开了。
她的眼眸中闪动着泪光,身子一颤一颤的,像极了风雨中的梨花,娇媚中透着一丝楚楚可怜,饶是一个男人都会心软的,更何况这是雪夜,一个这样漂亮的女人在冰天雪地中冻着,怎么也说不过去。
“其实我们先生也有急事的,要不这样吧,我留下一个人帮您等交警处理,然后我征求先生的意见,看看能不能带您回家。”
“多谢了。”
司机走到那辆限量版的劳斯拉斯车上,恭恭敬敬的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个男人苍白俊美的脸,司机弯着腰给她说了些什么,他侧眸看了云乔一眼。
两人的目光相撞在一起,纵使云乔知道他会是一个美男子,也被惊住了,这男人太帅了,五官精美的无可挑剔,似乎每一样都经过上帝之手的精雕细琢,而他的面部轮廓,像极了萧君庭,远远的望去,她几乎都产生了错觉,只不过他的眼眸中蒙着一层忧伤,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质,与萧君庭完全是两个人。
司机小跑过来:“爵爷答应了,女士上车吧。”
车子的副驾驶座上有人,只有后座上空出来一个位置,云乔便坐了上去。
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清苦的味道,似乎是药草味,云乔客气道:“多谢爵爷。”
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司机招了招手,示意他开车。
云乔将地址报给了司机,司机小心翼翼的行驶在雪地上。
云乔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正要将泪水擦去,忽然一双修长白净又过于纤瘦的手伸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爵爷。”
“嗯。”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云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忍不住去打量他,只见他穿着一身合体的高级订做西装,领口系着领结,衬衣上的钻石扣闪动着绚丽的光芒,越发的衬得他肌肤白皙,面容俊美。
他的面部轮廓跟萧君庭确实有些相似,可身上的气质截然不同,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孱弱。
他忽然扭过头来,猝不及防的跟云乔的眸光相撞,他似乎很不喜欢被人打量,微微皱眉:“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您跟……”
“跟萧君庭长得有点像?”
云乔微微诧异,他倒是满不在乎:“有很多人这样告诉过我了,我也很想拜访一下这位年轻的队长。”
云乔哑然,这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确实很多,她似乎是多心了。
把她送到了别墅,云乔再三道谢。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一只小巧的腕表:“你若是真心谢我,就把这东西送给我。”
云乔愣了一下,但还是将手上的腕表摘给了他,这本来就是一块普通的钻石小腕表,既然对方喜欢,那就给他。
司机调转车头,爵爷打量着这个小巧的腕表,做工很精致,上面的一圈碎钻奢华低调,很适合女人,腕表上还飘着一股女人香,他微微皱眉,随手将腕表丢在了车内的置物架上。
他的助理忍不住问道:“爵爷既然不喜欢这个腕表为什么要向她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