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庭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哐当一声,教主手中的钢叉掉在了桌子上,他的眼眸中满是笑意:“早就听锦衣提起过,萧先生的臂力了得,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萧君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他并没有将他松开,而是用力一拉,教主踉跄的向前,两人的脸只相隔一尺,萧君庭很快在他的眼眸中捕捉住一丝慌乱。
“教主既然有心跟我做生意为什么不坦诚相待,以真面目示人?”
他抬手就要去扯教主的面罩,此时锦衣推门而入,他掏出手枪抵在萧君庭的后脑:“萧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云小姐还捏在我们手里。”
萧君庭死死的盯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迫不及待的想要扯开面罩来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只是一想到云乔的生死,他缓缓的把手送来,坐会回原位用钢叉将那块牛排切成小块优雅的放在嘴中咀嚼了几下,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这块生牛排咽了下去。
“美食我已经品尝了,现在我们可以切入正题了。”
教主示意锦衣下去,悬空玻璃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君庭,我知道你为了那丫头而来,只是我们暗魈的规矩我想锦衣已经告诉过你了,从来都没有人从我这里带走过任何人,如果有意外的话,除非是两种人,第一种是死人,第二种就是价值连城而且值得我去妥协的人。”
萧君庭的目光幽冷,犹如一头狼一样盯着他:“你所谓的价值连城是指什么?”
“当然是与倾国之力的价值对等,这样给你说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这几个岛屿建集训营吗?要知道这里可是巴洛菲可国的领土。”
“难道巴洛菲可国王用倾国之力换走了什么?”
“呵呵……你很聪明,他用这些领域换走了他的爱女,也就是曾经红极一时,令男人又爱又恨的猫魅。”
“你想让我成为C国的首脑,可我觉得你想要的并不是C国的土地或者财富,你到底想要什么?”
教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清的光芒:“等你坐上了C国的首脑,来跟我谈条件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我绝不背叛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和信仰!”
“我知道,所以你放心,我要你做的事情对我们两个都有利,只是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是什么。”
萧君庭盯着一身黑衣,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教主,看来正如他所想的一样,这个人的野心很大,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也很懂得揣测人的心理,比如对待他,他只当云乔是他心里的软肋,便利用她来捏住他的命脉,逼迫着他做出选择,只不过他还有得选吗?
“好,我会尽力。”
“我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只给你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年之后你还没有资格跟我来谈判,云小姐以后就终身属于暗魈,不过你放心,我很看好她,她可是一棵做魉的好苗子。”
萧君庭听二狗说过,鬼魅魍魉是暗魈的最高杀手,只不过他们各有所长,而魉的地位最高,几乎是全能杀手,但是做魉的从来没出现过女人,那些有姿色身手又不错的女人多是被培养成了魅,他也知道教主是故意把这句话说给他听的,不过是让他放心,他不会胡来。
“不过暗魈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她既然来到这个地方就要接受暗魈的集训,至于她能不能撑过三年,就要靠她自己了。”
“我要见见她。”
“好,不过她现在的情绪不太好,萧先生最好劝劝她,最好让她死了这条心,安心的在这里接受集训,否则以她的精神状态,被丢在集训营里连三天都不可能活下来。”
萧君庭从悬空玻璃房里走出来,便随着锦衣上了轮船,湖面上一片平静,也谁又知道潜伏在湖面之下的凶兽?他知道自己带不走云乔了,或者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甚至连慕沉、田陌都被算计进去了,他们只不过是在报复私欲的时候充当了别人的棋子,而云乔则成了诱饵,他理所当然的成了暗魈想要钓的大鱼。
只不过这个暗魈教主的胃口太大,恐怕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C国,他答应了他的三年之期,是为自己也是为云乔争取一个生机,只不过暗魈的生存环境太过残酷,他必须让云乔成长起来,而能让一个女人成长无非是两样东西,一样是缠绵的爱,另一样则是彻骨的恨。
在这个吃人的地方,爱就是一瓶加速死亡的毒药,那就只有恨了。
“你跟了他多久?”
锦衣知道萧君庭指的是教主:“十年。”
“喔……十年足以成为生死之交,那你有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锦衣摇了摇头,萧君庭扯唇一笑:“当我没说,我只是觉得他跟我一个故人有些相似。”
锦衣沉默了,他并不是有意隐瞒萧君庭的,他是真的没有见过教主的真实面目,教主说这样做是为他好,因为见过他真实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
轮船靠岸了,锦衣命人给他戴上眼罩:“抱歉,这是暗魈的规矩。”
过了片刻,萧君庭来到了一座别墅前,整座别墅是白色的,只不过他并没有看到窗户,看上去有些古怪与压抑。
“我就不上去了,上面自然有人会招呼你。”
萧君庭随着一个女佣来到了一间房间,女佣将手指摁在上面,门打开了。
萧君庭缓缓的走进去,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此刻的她抱着膝盖,微闭着眼睛,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似乎瘦了很多。
看到此刻的她,他心如针扎,走过去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小妖精,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云乔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这熟悉的眉眼,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陈杂,鼻子酸涩,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举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