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巴鲁发出一声咳嗽声,他继续道:“我就算是想要做什么,该谋杀的对象应该是岛上显赫之人,而不是一无所有的平民,这样的话,我除了得到恶名,什么都得不到。”
云乔看向那几个面熟的土著人:“他如果真的有心害你们,怎么可能再危急时刻把生的希望留给你们?这是一个队员的素养,面对危险,他们会将自己的生死抛之脑后,会甘心情愿的成为最后一个留守的人!”
那几个土著人低声道:“是的,是他让我们先走的。”
有人冷哼道:“哼!说不定这就是你们拉拢民心的阴谋,你们的花花肠子多着呢。”
云乔的眼眸冷冷的掠过每一个人的脸上:“是啊,这冰窖偏偏在我们去的时候塌陷了,我也觉得是个巧合,可巧合多了就透着阴谋的味道。”
“哼!这么说你们还成了受害者了?”
云乔缓缓的将手掌摊开:“这东西就是从大妞儿的喉咙里找到的,当时她咬住了行凶者的耳朵,这个耳圈滑入了她的喉咙,凶手卸掉她的下巴想要抠出来,却失败了,他又不能割开大妞儿的喉咙,以免别人看出些什么,便只好匆匆离开。”
萧君庭冷冷道:“对方知道了我们要去验尸,担心耳圈被找出来,所以就故意制造了冰窖坍塌事件,想要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压死在里面。”
云乔拿着手中的耳圈给众人看:“所以说,凶手是你们岛上的人,说不定他就在你们中间。”
岛上的男人们要么漂泊在大海,要么在酋长的庄园上干苦工,他们的头上都缠绕着一圈厚厚的头巾,平时劳作的时候用来擦汗,很方便。
“现在,把你们的头巾摘下来,我要看看到底谁的耳朵破了。”
一时间议事厅的气氛有些紧张。
萧君庭见事情明晰起来,土著人对他们的仇恨已经消失了,他便将巴鲁放开,小声道:“刚才得罪了。”
巴鲁揉着脖颈,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他几眼。
云乔看着在场的男人们:“怎么?你们不敢吗?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严惩凶手,现在怎么哑巴了?”
有几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把头巾摘了下来:“摘就摘,谁怕谁啊?”
有带头的就有附和的,大部分男人已经摘下了头巾。
云乔的目光落在那小部分还犹豫的男人身上,这些人中很有可能就隐藏着真凶。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呵斥声:“荒唐!谁准许你们摘下的头巾?”
原来在吐鲁瓦丽岛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苦工或者主家的奴隶是没有资格摘头巾,戴帽子的,而戴的头巾不同身份就不同,这是岛上森严又没有人性的等级制度。
只见一个年轻人搀扶着大巫走了进来,他身材挺拔,眉清目秀,只是穿着一身从头裹到脚的黑袍子,似乎失去了年轻人的沉稳。
议事厅里的土著人似乎对他很尊重,连忙向他行礼。
阿凤在云城身边小声道:“他叫阿鲁特,是我们这里的中巫,以后是要接替大巫的。”
难怪这里的人对他这么恭敬,只是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只见那个叫阿鲁特的青年男人走到云乔面前质问道:“你不是找戴耳圈的男人吗?”
云乔点点头。
“不用找了,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