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事,陆宇晗是不便插手的,“如果是不合格的,自然要炒掉。”
司马钰儿撇撇嘴,“他们都是老员工了,偶尔犯了一点点错,可以扣薪水,或者降职,有必要炒掉吗?”
陆宇晗拍了拍她的肩,“内务该怎么管,是沐凡的事,你就不要瞎掺合了,非要跟沐凡把关系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司马钰儿满脸的委屈,“她做得不对,难道我都不能提出来吗?我在这个家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陆宇晗幽幽的瞅了她一眼,神色突然就变得严肃了,“你最该做的就是修补同沐凡和慎行的关系。”
司马钰儿的眼眶红了,“你忘了她在会议室是怎么反驳你的?每个字都是在维护伊楚薰。她跟伊楚薰婆媳一条心,算计着我和小瑕呢。你以为伊楚薰真的不争不斗了,她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怎么可能真的跟我和平相处。她只不过是换了策略,让她当着主母的儿媳妇在前面冲锋陷阵呢。”
她顿了下,又道,“花沐凡是老爷子指定的孙媳妇,手里握着尚方宝剑,又有老夫人做靠山,在家里可以为所欲为。你别看她表面上温温柔柔,秀秀气气的,实际上心机重着呢。如果不是她在背后挑唆,小瑕也不会如此的叛逆,不仅不听我的话,还把我当成仇人一般。”
陆宇晗摇了摇头,“你要是有这种想法,这个家就不得安宁了。”
司马钰儿抽噎了一下,“别人已经把我当成靶子了,难道我还不能自保吗?你说过,即便没有那张纸,你也会把我当成妻子一样看待,可是,在大房一家人的眼里,我只是没有地位的小妾,我的一举一动都要被伊楚薰压着,我要以她为尊,以她为大。家里仅有的那几个愿意尊重我的佣人,全都被花沐凡解雇了。以后这个宅子里全都是对大房言听计从的人,对我和小瑕,别说阴奉阳违,估计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我们想使唤一下都得忍气吞声。”
说完她垂下眸子,又哭了起来。
陆宇晗叹了口气,“说来说去,就是沐凡解雇了你的人,是吧?”
司马钰儿拭了拭眼角的泪,“你再厉害,也不可能24小时保护我和小瑕。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培养几个忠心的佣人,用的顺心也安全,否则,伊楚薰随便使点小手段,就把我和小瑕害死了。这一次,花沐凡解雇他们,根本就是借题发挥,铲除异己。这些人要是都离开了,以后我和小瑕的日子就举步维艰了。”
“你想把他们全留下是不可能的,最多留下一个,供你贴身使用。”陆宇晗说道。
司马钰儿脸上一块肌肉抽动了下,“为什么?他们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花沐凡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是无辜的。”
陆宇晗凝肃的看着她,“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作为一个管理者,不可能把自己不信任的人留在身边。”
司马钰儿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宇晗,你不能让大房的人把整个家都把持住了,也要给我和小瑕一条活路啊。如果不行的话,就让我和花沐凡分管这个家,她用她的人,我用我的人。”
她话音未落,就被陆宇晗一声低喝打断了,“胡闹,陆家的家规,绝不准分家。这事,你不能再提一个字,否则,就真要进静安苑了。”
司马钰儿摆摆手,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分家,是想像从前一样跟花沐凡一同管理内务。”
“之前让你协助管理家务,是因为阿楚被赶出去了,沐凡又怀了孕,手头还有FLoweer要管理,老夫人怕她累着了。现在她里里外外都管理的井井有条,阿楚也回来了,就算要人协助管家,也是阿楚,轮不到你。”陆宇晗低沉的说。
“说来说去,我终究还是妾,只有被人欺凌的份。”司马钰儿哭着说。
陆宇晗递了一张棉柔巾给她,“行了,你赶紧决定留谁吧,人事处理的邮件一发,我也无力回天了。”
这个时候,新上任的人事主管已经把人事变动的文件草拟好,发给了花沐凡。
陆宇晗来敲门的时候,花沐凡正打算发邮件。
“沐凡,你看看吴管事能不能留下来,她毕竟是陆家的老人了,虽然有些贪小便宜,但做起事来还是挺利索的。”
花沐凡知道,司马钰儿又跑到他面前哭诉了。
这些人里面,属吴管事犯得错最轻,保她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也没有多问,微微一笑:“父亲的意思,媳妇自然要遵从。按照雇佣条例,犯了错的佣人不得再进主宅,就降回初级佣工,安排在外院工作吧。”
司马钰儿是要把她当贴身女仆使用的,跟在身边好做事,但花沐凡这么一说,陆宇晗就不好开口了,只能点点头,“好,就按照你说得办。”
司马钰儿得到这个消息,气得要命,不过在外院也是能替她办事的。
吴管事的工作是她保下来的,她已经跟她拴在同一棵树上了,除了效忠于她,没有别的退路。
帝爵办公室里。
陆慎行把Fi
从国外调回来了,安排他住进了安安隔壁的别墅里,和她做了邻居,专门负责收拾这个烂摊子。
这一招是非常绝妙的,有效的缓解了流言蜚语。
大家自然而然的会认为两人是变相的同居了。
但花沐凡不是这么想的,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住到一还不知道又会合计出什么阴谋诡计来!
“陆慎行,你是不是脑子短路了,安排Fi
跟安安住在一起,难道被他们坑害的还不够吗?你应该把Fi
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发配到南极去看守企鹅,永远都不要回龙城了。”
她难以掩饰脸上的愤怒之色,她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何况这是无法原谅的盗种之恨,在无声无息中就把她绿的发光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