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双知道姑侄俩是一个鼻孔出气,眼底闪过一道阴鸷的寒光,“不是我不带她,是人家只请了我们母子。”
“你带着怡然,只会显得你这个继母慈爱有加,子女和睦。”杜家姑姑说道。
花无双是看出来了,杜怡然是铁了心要跟着她了。
杜振烨露出了一丝嘲弄之色,抬手拍了拍花沐凡的肩,“姐,你知道杜怡然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们去陆家吗?她是看上姐夫了,想撬你的墙角呢。”
杜怡然感觉被剥掉了一层皮,里面的黑心都露了出来,“杜振烨,你不要胡说八道。”
杜振烨用着一种轻蔑的目光,把她从头扫到脚,“别装了,你看我姐夫的时候,一脸花痴样,两眼色迷迷的,嘴角还流哈喇子。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没我姐漂亮,没有姐身材好,也没我姐能干,我姐夫是看不上你的。”
杜怡然一张脸涨得通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堂堂杜家千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有妇之夫,你不要挑拨离间,损毁我的名誉。”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千万别自打耳光,勾-引有妇之夫,否则你就不再是星城第一名媛,而是第一档妇了。”
杜振烨俊朗的脸上掠过一丝诡谲的冷笑,这话就像塞了一块骨头在她的嘴里,让她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杜怡然那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一来提醒表姐当心,二来断了第三者的妄念!
杜怡然气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你放心,我除了合约,从来没想过别的。”
花沐凡笑了笑,表情云淡风轻,“流水的第三者,铁打的原配。名流圈里爱慕我老公的女人数不胜数,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么多年,第三者们轮番来演丑角,我在旁边看戏,看得是不亦乐乎。杜小姐要是想演,我也是不介意,我最喜欢看戏了。”
杜怡然嗤笑了一声:“我怎么听说一个叫安安的,一直跟陆总暗通款曲,地位十分的稳定,还连孩子都生了,一生生了俩呢,可见陆总对其十分的宠爱呀。”
花沐凡摊了摊手,“有很多第三者,一生都深陷在角色中,出不了戏,精神也变得异常了。安安就是其中之一,孩子是慎行助理的,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不过,她一直沉浸在自编自导自演的戏里,非要把孩子硬塞给我老公,我们也不能跟一个蛇精病计较,你说是吧?”
杜怡然瘪了瘪嘴。
在她看来,不能接受,一直在演戏的人是花沐凡自己。
慕容黛西已经跟她透露了,孩子就是陆慎行的,安安是陆慎行的晴人,两人的关系从来都没断过。
花沐凡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陆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心里觉得舒服就好。”
“姐,你是羡慕嫉妒恨,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杜振烨冷哼一声。
花无双斜睨了杜怡然一眼,“你现在是求着我侄女,要去她家做客,这副态度谁敢让你去?”
花沐凡把目光转向了杜姑姑,“杜夫人,我陆家请得是亲戚,不是仇人。你们家杜大小姐不仅诽谤我的丈夫,还对我很不尊重,我请她弄清楚状况,这里是龙城,还没有人敢在这里对我不敬。另外,我陆家门规森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说好了请两位客人,多了一位也得事先通禀,经过同意才能进门,否则就是违背了家规。”
说完,她就按了电梯。
杜姑姑心里抓狂,但好歹是商场上的人,有其圆滑的一面,她立刻陪上了笑脸,“怡然有些任性,一时言语不周,还请你多担待,我让你给你道歉。”
“不用了,我受不起。”花沐凡丢下话,挽起姑姑走进了电梯。
杜怡然还想跟着进去,被杜家姑姑一把拽了回来。
“行了,你都把她惹恼了,她能让你去就怪了。你这性子该收敛一下了,不要这么冲动。”
杜怡然跺了跺脚,“我看到她,就恨得牙痒痒。一个出生低贱的女人,凭什么嫁给陆慎行?”
杜家姑姑虚戳了下她的额头,“我劝你还是实际一点,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这段时间,你约了陆慎行多少次,全都被他的秘书拒了。他家里有老婆,外面还养着晴人和私生子,哪里还能有你的位置。我已经找名流圈的朋友打听过了,花沐凡是陆老爷子指定的,她跟陆慎行离婚四年,跑去国外,陆家都没准陆慎行娶别的女人,就等着她回来,复婚呢。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杜怡然问道。
杜家姑姑把她拉进了房间。
“听说陆老爷子在遗嘱里规定了些什么,如果离婚的话,会对陆慎行很不利。你看那个安安,孩子都生了,还连陆家的门都进不了,你要想取代花沐凡,几乎是没有可能的。除非你想像安安一样,当见不得光的地下女人。那可是把我们杜家的颜面丢尽了,老夫人不剥了你的皮。”
杜怡然脸上一块肌肉抽动了下,“姑姑,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她跟安安斗得是热火朝天,没准两败俱伤,我岂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杜家姑姑撇撇嘴,“那就是时间的问题了,你先把目前这关过了吧,把合约拿到手再说。情势已经对我们很不利了,你把花沐凡得罪了,她在陆慎行面前扇几句枕头风,陆慎行还不把合约拿给花无双母子?”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明天约一下花沐凡,你亲自跟她道歉,”
杜怡然惊跳,“你让我跟她道歉,你是不是疯了?”
“想要做大事,就得能屈能伸,你不仅要道歉,以后还要对她客客气气的,不能因小失大。”杜家姑姑说道。
杜怡然想撞墙,她堂堂杜家千金,一向是盛气凌人,居高临下,只有别人跪舔她,什么时候向别人低过头,玩过腰?
何况还是她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