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是高兴,是烦闷,只有被她惹到之后,心里不爽才想喝酒。
花沐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胃不好,医生说了,滴酒都不能沾。”
花小锋接过了姐姐手中的酒瓶,“对对对,姐夫,你不能喝酒,四年前,姐姐出事之后,你总喝酒,把自己喝成了胃病,现在我姐回来了,你就得好好养胃,绝对不能再碰酒精了。”
花母叹了口气,“你们俩破镜重圆也不容易,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彼此。”
陆慎行的嘴里像含了一片黄连,极致的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想要好好的珍惜她。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他的位置,只有许若宸和那个死去的时聪。
他费力的扯开嘴角,从僵硬的肌肉里挤出了一丝微笑,“您放心,我和沐凡一定能白头偕老,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我了。”
花沐凡低垂着眸子,浓密的长睫毛遮住了满腹心事的双眼,和浓郁的悲哀之色。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跟陆慎行相处了。
她不可能忘记时聪,也不可能忘记他惨死的悲剧,她该如何跟杀害他的凶手共度一生呢?
“妈,今天的香酥鸭做得特别好吃,我好久没吃香酥鸭了。”她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花母夹了一个鸭腿给她,“你现在是三个人吃,一定要多吃一点。”
之后,秦如琛陪着花父喝酒,大家闲话家常。
吃完饭之后,花沐凡就和母亲到天台花园散步。
陆慎行和秦如琛也上去了,站在天台的一角。
“你到底为什么到江城来?”
陆慎行用着质问的语气,不想跟他拐弯抹角。
他耸了耸肩,语气漫不经心,“不是说了是来玩的吗?”
陆慎行漆黑的眸子在夜色里闪烁着阴鸷的冷光,“秦如琛,我不管你有什么意图,别指望可以打我老婆的主意,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秦如琛幽幽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挑衅的冷笑,“干妹夫,你看起来对自己不太自信呐,堂堂龙城第一少也有挫败的时候?其实我也觉得你在我妹妹心里排名挺靠后的,时聪和许若宸都排在你前面。也是,时聪和沐凡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几年的感情,你怎么可能比得上呢。而许若宸和沐凡也有四年的感情,还生了一个孩子。你跟她在一块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半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不愉快中度过,你想超过他们还真是难。”
这话戳中了陆慎行的死穴。
他的脸色微微泛了白,但他努力保持着平静。
“感情是不需要用时间来衡量的,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看得明白?”
“不是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秦如琛反呛一句。
“我不需要跟你争辩,你只要记住一个事实,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陆慎行冷冷的丢下话,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秦如琛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谲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