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小奶包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到陆慎行,甜甜的唤了声,“魔王叔叔!”
陆慎行走过来,抚了抚他的头,“待会叔叔教你下军棋,好吗?”
“我已经会了,昨天我爸比过来了,他教我下了军棋,还给我讲了田忌赛马的故事。”小奶包咧嘴一笑,不经意的一句话触动了陆慎行心头的一块创口。
他的眉梢微微的蹙了起来,眼底的忧郁色彩加重了,脸色变得阴暗而惨白。
今天许若宸来过了,难怪她变得如此坚决,一心想要离开他。
花沐凡并不理会他,叮嘱保姆给孩子吃水果,就独自上了楼。
他跟了上去。
“闹也闹过了,还没消气吗?”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倒了一杯冰水,走到了窗前,表情冷漠如冰。
他走上前,抓住她的肩,扳过了她的身体,“笨女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做没用,不要白费力气了。”
她微微一颤,扬起眸子,瞪着他,“你也不要白费力气,我死都不可能接受你的晴人。”
他的薄唇划开了一抹受伤的惨笑,“你让我选什么呢,我根本就不需要选,我想要的只有你,没有别人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呵呵的冷笑,不信任的、质疑的眼神刺伤了他,让背脊发凉,额头发冷,喉头发紧,心脏发痛。
“别再折磨我了,笨女人。”他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语气那样的无奈,那样的悲哀,充满了无所适从的愁苦。
她挣扎的推开了他,眼光锐利而森冷,一点温度都没有,“我没有折磨你,是你在折磨我,你三心二意,总想着要左右承欢,但你找错人了,我不会屈服的,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屈服的!安安不走,我就走,没有折中的办法。”
陆慎行的五脏六腑像被根无形的绳子抽紧了,“其实你就是想要离开,对吧?你拿安安做文章,不过就是借题发挥,逼我放手。”
“随你怎么想。”她耸了耸肩,“如果你真的想要重新开始,就应该和过去的莺莺燕燕一刀两断,否则就是欺骗。我不会成全你的齐人之福,永远都不会。”
一想到他和安安亲热的画面,她就气得要命,快发疯了。那些画面犹如幻灯片,不断在她的脑海里闪现,然后幻化成一把一把的利刃,从她的心上一刀又一刀的划过去,让她痛不欲生,几乎要倒地吐血死掉。
她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个时刻,自己就这样痛死掉了。
唯一能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办法,就是离开他,无视他的一切,眼不见为净。
陆慎行咬了咬牙,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吹凉了他的头脑,吹痛了他的意志,吹冷了他的心。
她对他没有一点信任,哪怕他说得口干舌燥,苦口婆心,她也不会相信他。
“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齐人之福,更没想过要左拥右抱,你明明知道我有隐疾,根本就碰不了那些女人,何必胡思乱想呢?”
她哼哧了一声,“你可以吃药啊,吃了药就可以了。”
他狠狠的呛了下,一排黑乌鸦从头顶呱呱飞过,“除了最烈性的催晴药,其他药都对我没用。”
她微微一怔,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就撇撇嘴,“就算没有,你也可以用……用情趣物品。”
他简直哭笑不得,扶额狂汗,“我没有这种恶趣味。”
她鼓起两个腮帮子,愤愤的、质疑的瞅着他,眼里的批判,像两支利箭,“如果你和安安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为什么不让她离开?”
他叹了口气,露出了一点为难之色,“这件事比较复杂,你给我一点时间,以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花沐凡望着他,他似乎有难言之隐。
可是他堂堂龙城第一少,权高位重,富可敌国,怎么会任由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女人缠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