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小姑。”陆慎行轻描淡写的介绍道。
陆家小姑可不是个普通人,她是高级法院的首席法官,公安大学的教授。
陆老夫人给她打了电话,让她专门过来协助陆夫人处理这件事。
“姑姑,您好。”花沐凡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她再一次确定了,陆锦珊是陆家的奇葩,属于基因变异的特殊品种。
陆家人各个都是精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除了陆锦珊,不学无术,只知道化妆打扮。
陆宇晗已经把她彻底的放弃了,一门心思去培养女儿陆初瑕,以弥补自己教女的失败。
陆姑姑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微微一笑,适才严肃的轮廓立刻就温和下来,“奶奶看中的孙媳妇,应该不会有错。”
“我保持沉默,免得影响了你的判断。”陆慎行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陆姑姑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小啜了一口茶,“我听说你这周准备让花梦黎做亲子鉴定?”
陆慎行微微颔首。
“还真巧。”陆姑姑漫不经心的吐了三个字,却让人听起来格外的意味深长。
陆慎行深黑的眸子闪动了下,没有说话。
花沐凡默默的坐到了一旁,作为一个嫌疑人,现在急于为自己洗白,反而会弄巧成拙。
花母和花梦黎母女几乎是同时到的。
大伯妈看到花母的时候,就朝地上啐了一口。
她的心里超不平衡,老二家的穷鬼只有骑自行车的份,有什么资格做劳斯莱斯过来?
看到母亲,花沐凡赶紧迎了过去,“妈,你这几天在龙城还习惯吧?”
“挺好的。”花母点点头,心疼的看着女儿。
“以前都住地下室,现在住总-统套房,怎么会不习惯呢?”大伯妈瘪瘪嘴。
花母白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反正两家已经反目成仇,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不再是亲戚了。
花梦黎走到了陆慎行身旁,“慎行,我昨天梦到孩子了,他一直在哭,哭得好伤心。他怪我没有保护好他,说我不是个好妈妈。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是个罪人,是个蠢货。虽然我知道妹妹恨我,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真的杀死孩子,毕竟是有血脉亲情的侄子,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说完,她就掩面失声痛哭。
大伯妈跟着捶胸顿足,“我可怜的外孙子哟,就这么被害死了,死得冤啊,死不瞑目哦!今天要是不能讨个公道,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我也不活了。”
花沐凡深深的吸了口气,大伯妈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场了,都麻木了。
而花母看着这副场景,心里就怒火中烧。丈夫老实巴交的,什么都退让,不想争,她也只能跟着受窝囊气,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忍了。
“你们这样叫不叫血口喷人?昨天我让酒店的保安给我看监控录像了,梦黎使劲的拽着沐凡,往死里拽。我看她就是想把沐凡拽下楼去,没想到自己倒失足摔了下去,就诬陷是沐凡推的。梦黎说沐凡恨她,她难道就不恨沐凡吗?当初她不想嫁了,就让沐凡代嫁过来,现在后悔了,就要把沐凡赶走,还主动勾-引慎行,这难道是个当堂姐的应该做的事吗?”
大伯妈恼火的要命,怒气冲冲的瞪着她,“你的女儿本来就是代嫁的,当初我们说好了,梦黎回来,就换过来,结果她死赖着不走了,简直就是耍无赖,不要脸。”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你说梦黎失踪了,实际上她是躲起来了,我们不是猴子,可以随便让你们母女耍着玩。再说了,婚姻是两家人的事,不是我们可以说了算的,要看陆家的意思。如果陆家要离婚,如果慎行不喜欢沐凡,我立刻就带沐凡走。我从来都不指望着攀龙附凤,我只是想要我的女儿幸福。”花母愤怒而激动的说。
这会,陆宇晗正带着陆夫人和司马钰儿在楼上看着,她们之间的对话都清晰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大伯妈的嘴角抽动了下,看到他们下来,就哭得更凶了,“亲家公、亲家母,你们一定要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做主啊,他可是你们的亲孙子,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要是不能严惩凶手,他的九泉之下都不会安息的。”
陆夫人缓缓的启唇,“花太太,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弄清楚,这个孩子是花梦黎的孩子,跟慎行和陆家没有关系。这一次我们也是按照外事来处理。”
大伯妈额头上一根神经猛烈的痉挛起来,这话对她和女儿而言是个打击,但无论如何她都要一口咬定孩子是陆慎行的,反正死无对证,随她怎么说都可以。
“亲家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玷污我们家闺女的清白吗?我们梦黎从小到大跟男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一直为慎行守身如玉,她给慎行的可是干干净净的身子。”
“女人都爱这么说,但现在医学发达了,什么都能作假。所以,我们只认亲子鉴定,没有亲子鉴定,就算真的是慎行的孩子,也只能当外人的孩子来看待。”陆夫人慢条斯理的说。
花梦黎失声痛哭,“妈,你怎么不让医院把孩子留着啊,我失去了孩子,还要蒙受这种不白之冤,我活不下去了。”说完,她两眼一闭,就假装晕了过去。
陆慎行在旁边迅速的一伸手,把她搂住了。
“梦黎!”大伯妈尖叫的奔了过去,“梦黎,你怎么了呀,你不要吓妈呀,妈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妈怎么活呀?”她哭的是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伯母,你别慌,掐一下人中就好了。”陆锦珊在旁边说道。
陆慎行把花梦黎放到了沙发上,用拇指掐了下她的人中,她发出了一声低吟,装出很虚弱的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梦黎,你怎么样了?这几天在医院里,你成天哭,饭也吃不下,身体都拖垮了。”大伯妈装的十分焦急,她知道女儿是装的,她们母女心有灵犀,一直配合的十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