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项胤的唇角依旧含着那根吸管,似有若无地喝着水,不发一言。
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江弦月以为他没有听到,又靠近了一些,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角,“阿胤,你怎么了?”
霍项胤依旧缄默不语,看都未看她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自己呢妹妹遭到冷待,江烈阳走了过去,抬臂将妹妹护在了臂弯下,不满地扫了霍项胤一眼,转而,又看向了病床上顾芯芯,道:
“顾小姐,鉴于你前天帮助过我的祖父,我可以相信你的本性并不坏,会对一个不相关陌生路人伸出援手,抱打不平。
只是,一旦有些事情威胁到你自身的利益,你就没那么好心了。无论是谁,你都能下狠手,欲除之而后快,我说的对吗?”
顾芯芯不太理解地拢了拢眉心,看着他,“威胁到我的利益?我的什么利益?”
江烈阳眯起眼,“你觉得我妹妹回来会威胁到你霍太太的位置,所以便动了歹心,难道不是吗?”
顾芯芯愣了下,笑了,“如果她想要这个位置,我随时可以退位让贤。”
一旁,霍项胤眉心轻蹙。
江烈阳先是一滞,而后温润儒雅的俊脸上便扬起了几分讽世浅笑,“顾小姐,现在装大度也并不会减轻你的作案嫌疑。”
顾芯芯神色淡淡,即便带着手铐,也是十分悠然地倚靠在床头,“我不大度,只是单纯的不在乎这个烫腚的位置,谁喜欢,谁拿去!”
听到她的这话,霍项胤阴沉地咬住了嘴角的吸管,眼神陡然一暗。
烫、腚?
除此以外,江烈阳、包括这间病房之内的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顾芯芯此时此刻是在装清高!
天底下有几个女人不想和霍项胤攀上一点关系,不愿意嫁入霍家成为霍家的少奶奶,坐享男人带给她的一切泼天的富贵与权力。
尤其是顾芯芯这种乡下的出身,一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野丫头,又哪个不是天天都在幻想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今她侥幸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怎么可能舍得退位让贤?
她说这种话,只会显得她这个人更虚伪!
江烈阳微微冷笑,“顾小姐,回头是岸,你确定还要这样嘴硬下去吗?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主动承认买凶祸害我妹妹的事实,我也可以看在你帮助过我祖父的份上,到时候签一份谅解书,让法院酌情少判你几年。”
顾芯芯打了个哈欠,“多谢江先生美意,可惜我用不上!”
江烈阳俊雅的墨眉拢了拢,看着她那副无知者无畏的态度,又勾唇轻笑,“那好,既然顾小姐不在乎,就等着最严重的宣判吧。”
这时,一名警员合上了做好笔录的笔记本,起身道:“江先生,感谢您对我们办案提供的的帮助,还要麻烦请您稍后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将你的取证经过和我们好好讲一下。”
江烈阳点头,“好,没问题。”
随后,那名警员转过身,又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手铐,走过去将顾芯芯的一只纤细的脚腕拷上,而另一边则是铐在了病床尾的栏杆上,防止她逃跑,并态度严肃地通知她道:
“顾芯芯,现在人证物证以及你要的旁证都有了,你再拒不认罪也没用!等你的身体情况可以出院了,我们警方将正式逮捕你!”
顾芯芯淡淡哼了声,“随便!”
见‘犯罪嫌疑人’还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名警员有些看不惯,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来的轻微响动,有人站起来了!
警员下意识想到了谁,回头一看,果然就见霍项胤已经起身,高大的身影正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男人面无表情,一身雄浑气势,鬼见了都要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