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的布鞋,都是这么做的。
见季清发呆,季老太又埋怨了一句:“就知道乱花钱,买什么围脖子,看看你脚上的鞋,都不成样子了。”
季清低头看着大拇指边缘马上要破开的棉布鞋,颇有些无奈。
她倒是想做鞋,可问题是她不会啊!
之前陈青岩买了布和棉花,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学着开始做被子,到现在,那被子还没完全做好呢。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季老太重复。
季清回过神,忙答:“听见了,最近刚分家,有些忙,没顾上做鞋。”
季老太在季清身边坐下,虽是一脸不满,但口吻却是语重心长:“我知道说了你不爱听,但我也得说。你男人常年不在家,你自己就要硬挺起来,自己要拿主意呢。”
“嗯……”
“以前你说你婆婆管着你,你做不了主。现在挺好,分家了,你能做主了,那你就要好好做主,为你男人和你的娃多多考虑。”
“嗯……”
“要学着把钱捏在手里,不要乱买乱花,不然万一你的娃有个什么病,你怎么办?”
“嗯……”
季清垂着头,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季老太的谆谆教导,突然就让她想到了前世的母亲,每次她做错什么事,母亲就是这样,给她讲一堆道理。
她总是不爱听,感觉母亲讲的太空,太虚,没什么实际用处。
可是她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她就再也听不到了。
“老三,我跟你说话呢,你把头给我抬起来。”季老头还以为季清在逃避问题,抬了一下季清的下巴,当看到季清满脸泪水后,她吓一跳。
家旺也看到季清哭了,忙起身跑到季清身边,拽拽季清的袖子:“娘……”
季老太瞬间语塞,沉默片刻才说:“老三你也别哭,我不是要训你,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这女人当家做主的道理。”
“我知道。”季清抹了把眼泪,尽量看起来让自己正常点,她随手扯下脖子里的围巾,递给季老太:“娘,这围脖送你吧。”
季老太无语,一把拍开季清的手:“我要你这个做什么?你好好听我说话!”
季清重重点头:“好,娘说,我听着。”
堂屋外头,趴在墙角的刘雪花听到季清说要把围巾给季老太,还被季老太拒绝,紧张地直跺脚。
没人要给她啊,她想要!
……
陈芬芳、陈兴龙、陈向东一行人回了红山根村。
到了新房,陈芬芳不愿意露面,让陈向东先去找季清,试探一下。
陈向东带着一股戾气,走到新房,推门准备进去,却看到门上挂着个明晃晃的大锁子,显然是人不在。
他折回去,对陈芬芳说:“找个斧头来,咱们把锁给它砸了。”
“那可使不得!”陈芬芳拦住陈向东,“咱们不是说好暗着来吗,这大白天的,砸锁子要是被人看到了,咱们可都要被开大会批评!”
陈兴龙:“就是,要砸也是晚上砸。”
陈芬芳:“晚上他们肯定回来了,有人在怎么砸?”
陈向东不耐烦,“别再磨蹭了,就按照我说的,黑灯瞎火堵路上教训一顿,她不是正好不在吗,咱打听一下她去哪儿了,去堵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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