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吓人归吓人,作用还是有的。
经过许明哲这么一说,几个孩子全都被震慑住了,纷纷表示以后绝对不会乱跑乱走,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要什么有什么,他们可不想被坏人抓走。
被抓走就要残疾或者被挖掉眼珠子,也太吓人了!
季清想告诉孩子们别想得那么恐怖,但又觉得孩子们认为恐怖也正好能培养安全意识。
许明哲爸爸说的不错,大城市坏人的确是多,其实不是说小地方没有坏人,而是小地方就那么大一点地方,走到哪儿都是街坊四邻,发生个啥事儿都在大家伙眼皮子底下,街头街尾的都是熟人,坏人要行坏事也得分场合啊。
大城市就不同了,大城市举目望去都是陌生人,而陌生人对陌生人的事情是没那么关心的,所以坏人就更容易行坏。
季清趁着这个机会又给孩子们讲了一些安全知识,比如陌生人敲门不能开,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陌生人找小孩子帮忙最好不要过去帮要喊大人等等。
总之,让孩子们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小心提防。
有了许明哲的恐吓在先,四小只对季清这一番话听的很认真。
季清从孩子们房间出来,又详细跟李姐说了说,表示如果李姐照看孩子们忙不过来,可以带孩子们出去吃,说的时候给李姐手里塞了五十块钱,让李姐拿着这几天给孩子们买东西吃。
李姐不要钱:“老板,这也太多了,家里米面油和菜都有呢,他们要吃什么我能做,实在花不了这么多钱。”
“他们不是要出去玩嘛,你陪他们出去的时候,就拿这个钱给他们买吃的呗。”季清拍拍李姐的手:“这两天我们不在,辛苦你照顾了。”
李姐知道拗不过季清,只能将钱收下,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们,让季清出门在外只管忙碌,不用担心。
相处了大半年,季清对李姐自然是放心的。
她之所以会多给李姐钱,也是知道家里孩子多,带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自己跟人家非亲非故的,如果不是为了好的待遇,人家为什么要那么上心呢。
所以不管李姐怎么说季清给的待遇已经更好了,季清还是不会松懈。
十一点的火车票,两人九点从家里出发就可以,陈青岩吃过饭,跟季清进到屋里盘算接下来的行程,陈青岩已经问好了,火车是明天早上八点左右到云岩县,到了之后先去县城找老太太,接下来再回一趟村里。
“我爹的病估计更严重了,我正好回去见一面。”陈青岩说到这里重重叹口气,也只能是多见一面是一面了,得了绝症的人,不知道哪天就没了。
季清清楚这一点,但还是安慰陈青岩:“别那么灰心,你看老爷子不是挺能撑的嘛,当时大夫还说如果不治疗的话,最多活三个月嘛,现在你看看,这都半年过去了,不是还好着嘛。”
陈青岩却很理智:“大夫当时也说了,如果治疗的话,顶多能活一两年,这半年他虽然没有到医院治疗,药却是没断过的,哎……都得了癌症了哪里还有奇迹,我估摸着……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他从青云镇回来后,就找文献和资料了解了癌症这个病症,就目前全时间而言,还没有任何有效的控制手段,就更不要说治愈了。
这个病基本上就是,谁得谁死,没有例外。
从陈青岩的声音里,季清能感觉到陈青岩心里的沉痛和悲伤,她轻轻抚摸着陈青岩的后背,安慰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咱们回去的时候给老爷子买点好吃的好喝的,让老人家吃好喝好,也算是尽到孝心了。”
陈青岩:“嗯……”
虽然决定走的匆忙,季清东西却是收拾的满满当当,不同于她先前几次独自回去,陈青岩跟她一起,她不用尽量减少行李,而是又另外带了一个包,里面装满了吃的。
这些吃的一部分带给赵荷张娜她们,一部分则带给陈青岩病重的爹。
对于老陈头,季清可以说是没有丝毫感情,有的也只是淡淡的厌恶,众人都知道老太太坏又恶毒,可实际上,老陈头又何尝不是呢。
那些害人的事情,虽然都是老太太出马,可老陈头作为老太太的丈夫,从来都没有阻止过老太太,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默许老太太在前面冲锋陷阵的。
季清有原主的记忆,她知道,当初老太太虐待原主,作践原主,原主是闹过的,可老陈头呢,他作为一家之主永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他出面的时候他总在装聋作哑,这才在日复一日中助长了老太太嚣张的气焰。
现在日子好过了,这些过去的事情就没必要提了,可就因为老陈头得了癌症这种病,所以季清就忘了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对老陈头善良友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老陈头是陈青岩的爹,而她深爱着陈青岩,所以就不再计较那些事了。
俩人到火车站时刚好十点,又在检票处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拿着票上了车,卧铺车厢和普通车厢是分开的,与乱哄哄又吵又没处下脚的普通车厢不同,卧铺车厢安静又干净,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
季清和陈青岩按照车票上的信息找到位置,放下行李。
一个下铺一个中铺,等火车再次行驶起来,俩人换着上完厕所回来,陈青岩问季清想睡哪儿,季清自然是想睡下铺,但话到嘴边还是说:“你睡下铺吧,我睡中铺。”
她心里想的是,毕竟陈青岩回去了要遇到一堆烦心事,下铺更舒服点。
同床共枕这么久,陈青岩哪能看不出季清的真实想法,等季清说完后,她当即脱了鞋爬上中铺,拉过被子躺下。
季清见状,扑哧一声笑了:“你什么意思,抢我位置?”
陈青岩故意不点破,理直气壮道:“是啊,就是觉得你挑的更香。好了,你也快点上来睡吧,火车上睡得总归没家里舒服,估计你得适应一会儿才能睡着。”
细微的关怀,让季清心里暖暖的,她脱了鞋上去,拉开被子睡下,这还是她头一回和陈青岩这样在一起却不在一张床上睡,感觉挺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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