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季清绕到邮局,给张娜那边去了电话。
张娜听到季清把一千五百份礼盒全部都卖完了后,高兴的不行,直夸季清厉害,随后又说了一些两个店的情况,另外还提出一个新的奇思妙想。
马上临近过年,张娜不仅要看镇上的店,还要跟县城的店长赵荷商量年前促销的事,一来二去经常忙得顾不上吃饭,她便想出一个办法,提前把人家送的地瓜做成地瓜干,装在袋子里拿着在路上吃。
“清姐,我就想啊,咱们能不能也卖地瓜干啊,这东西做好了又能放的住,又好吃解馋。”张娜说这个事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一向都是执行的一方,还从来没提过什么新鲜点子。
季清听后,当即表示肯定:“说不定可以卖,等过些天我回去了,咱们具体商量看看怎么弄。”
张娜没想到自己的建议也能被重视,高兴的不行,连声说:“清姐,那我提前把家里的炕和火炉都烧上,把屋子烧热,等你们回来的。”
季清笑起来:“那就辛苦你了,对了,我家里人这几天要是到镇上送货,你也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我差不多初二回去。”
“行,清姐,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季清长长吐出一口气。
礼盒的成本并不算高,货车费用仓库费用以及礼盒费用听起来多,实际上一平均,也就不多了,投到每个礼盒上,这些费用算下来不到三块,礼盒里面的干货都是以精品取胜,量不大,宽宽算下来总共差不多也就是六块钱。
这么一来,一盒的总成本顶天了也就是十块,她卖掉了一千五百盒,净利润就是两万二。
等过年回去,把那两个店的盈利结一下,留下后续订货的钱,差不多等过完年,三四月份的时候,就可以给蔡部长还欠他的三万块钱了。
季清知道,像蔡部长那样的人肯定不缺钱,他能不跟陈青岩要利息,一挥手全款买三百个礼盒,就不会把三万块放在心上,可饶是如此,季清也不想欠人家钱。
欠钱的滋味不好受,早点还了,她早点心安。
不过现在能卖出去礼盒,一来是运气好,二来是到了过年前大家有需求,等到过完年,礼盒这种东西靠她自己肯定就卖不动了,只能走进驻商场的路子。
她自己这边,到时候还是得开店,得走别的路子。
接下来几天,赵玲来过,给季清送自己炸的小鱼干,季清也拿了油饼回送,借着过年送吃的这个由头,她分别跟冯清莉冯清薇也都送去了一些。
……
大年三十这一天,季清早早就做好了饭菜,跟孩子们中午吃过一顿,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下午三点左右,陈青岩提着菜和肉一身寒气的回来了。
菜和肉都是加工过的,放笼屉里蒸一下就能吃,陈青岩脱下大衣,随口道:“所里发了过年加餐票,我去食堂领的。”
季清拿着菜和肉进厨房去蒸,孩子们则拿上红对联和喜字,叫爸爸一起去贴春联。
城里的房子跟乡下房子不一样,不用每个门上都贴,但大门上还是要贴的,孩子们早就蠢蠢欲动了,但妈妈说了得等爸爸回来贴,所以一直压着兴奋。
这会儿爸爸回来了,他们是一刻都等不住了。
贴好春联,泽木和若春含着糖拿了鞭炮下楼去放,他们今天已经玩过几样花炮了,但总归在楼下那一小方地方玩不尽兴,没有在村里那么畅快。
不过还好,他们明天就能回去了。
贴完春联放完鞭炮,又磨蹭了一阵,差不多就六点了,季清叫孩子们上桌,大家痛痛快快吃了一顿晚饭。
接着,把剩下的一些凉了也能吃的类似猪耳和炸鱼这一类的吃的放在茶几上,和瓜子糖放在一起,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演完新闻联播,紧接着就到了春晚时间。
一向对电视兴趣缺缺的季清,今天也特别激动,这可是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啊,她已经想了挺久了,甚至顺带找回一些小时候眼巴巴等着看春晚的乐趣。
到了八点,电视上两排大字伴随着音效亮了出来,上面一排是:春节联欢晚会,下面一排是:一九八三年。
紧接着,帷幕拉开,赵忠祥老师的声音飘了出来。
季清差点就笑出声,如此年轻的赵忠祥老师,声音却跟后来解说动物世界的时候差不多,以至于她一听他说话,就想起那句经典的: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哈哈哈哈!”季清忍不住笑出了声。
正巧赵忠祥讲了一个笑话,孩子们也都笑起来,季清的笑才显得不突兀。
赵忠祥老师致完开幕词后,四个主持人走了出来,分别是王景愚、刘晓庆、姜昆、马季,季清又忍不住在心底里啧一声,这四个人,以后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这时候的脸上还都没有皱纹,每一个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其中的刘晓庆,尤其光彩照人,哪怕是黑白电视,也丝毫不减她的美丽和风采。
季清对刘晓庆的记忆,基本上都是她老了之后的了,所以在知道这个女人过去曾经火遍大江南北,甚至还被大导演深爱的时候,是没什么触动的,直到这一刻,她总算是了解了。
在这个没有整容没有美颜,甚至化妆技术也一般的年代,可真是天生丽质的美人!
接下来就是表演了,小品、歌曲、相声等等。
一家人看得聚精会神,看到小品里令人捧腹的段子,便笑得东倒西歪,看到电视里开始唱歌,便也跟着哼唱,连季清这个看过无数届晚会的人,也不得不发自内心肺腑的承认,尽管现在还是黑白电视,尽管晚会道具简陋流程也不清晰,但这场晚会的内容,质量却是一等一的强。
刘晓庆虽然是主持人,在表演节目环节也上来唱了一首《绒花》,不过穿得不是刚刚那身衣服了,换了衬衣,穿了一件翻领外套,尽管黑白电视看不见什么颜色,也不妨碍这件衣服好看。
季清小时候听外婆哼唱过这首歌,跟着轻轻哼唱起来,唱了几句后,她发现陈青岩正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季清一惊,该不会自己刚才表现的太外放,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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