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态度强硬,季老太才叹着气收下钱。
嘴上还唠唠叨叨的埋怨季清,“钱是省出来的,大手大脚的,多少钱都早晚花光。你得让陈青岩看着你是个能守家的,他才愿意把钱给你。知道不?”
“嗯,知道。”季清嘴角翘起,往小板凳上一坐,开始加柴烧火。
这样和季老太相处的方式,让她感觉母亲就在身边一样。
简单,温馨。
可偏偏有人就是没眼色,跑来打搅。
季秀走进厨房,看季老太还在调汤,没好气道:“娘,你这速度也太慢了,我都饿死了。明知道我们要来,你也不早点准备。”
季老忙说:“快好了,快好了。”
“娘,你就做这么一个面啊,我好不容易回趟家,你也不多准备几样。”季秀露出一副看不上的表情,语气也是高高在上,“晚上多做几样吧,别糊弄人。”
季老太脸色难看,嘴上却还是应着,“行,晚上多做几样。”
给季老太挑完刺,季秀又转向季清,她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一番季清,挖苦道:“我说三妹,好歹你男人也是个挣钱的,你能不能收拾收拾,别总穿的这么穷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
这会儿季清身上穿着以前的旧棉袄,陈青岩给她买了花布和棉花,只不过她都用来做被子和床单了,没给自己身上用。
陈青岩给她买的皮鞋她穿着,但棉裤长,她又坐着,裤腿盖住了鞋面,根本就看不到。方才她来的时候围的围巾,刚进屋还取下来放在堂屋了。
于是乎,在季秀看来,季清大过年的身上没一件新的,不像她,穿着新做的棉袄和棉裤,洋气得很。
季清才不像季秀一样喜欢到处晒自己的东西,她压根不在乎别人认为她穷酸,相反,她担心别人知道她有钱呢!
她冷冷扫了一眼季秀,轻描淡写道:“我家确实揭不开锅了,听二姐这口气,是打算给我家送些粮食和油呢?”
季秀嫁到了镇上,男人是在镇上学校里当值的,家庭条件比其他村里的都要好一些,所以经常瞧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
不过,她炫耀归炫耀,抠得要命,从来没接济过兄弟姐妹,也没给季老太给过哪怕一分钱。
听季清跟她要粮食和油,她立马说:“送你一些也不是不可以,但归根究底,你得自己想办法努力呢,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日子的,男人明明是个挣钱的,却能把日子过得这么寒碜。”
季清冷笑:“二姐不愿意给就直说呗,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季秀恼怒。
以往季秀挖苦原主,原主心里再火大,都是憋着一肚子气,怯懦地偷偷抹眼泪,在心里咒骂季秀,不敢与季秀正面交锋。
季清不给她惯这个臭毛病,直接怼上去,“我怎么跟你说话了,不是你先说我穷酸说我过得寒碜?”
她一扫季秀脚上的旧棉鞋,切了一声,“我看你也过得不怎么样嘛,这大过年的,二姐夫没给你买双皮鞋?”
“呵呵,你还说上我了,怎么的,陈青岩给你买皮鞋了?”季秀不甘示弱,搬出屡试不爽的讽刺原主的话:“哎呀我忘了,陈青岩只顾着他老娘,什么时候给你买过东西啊。”
不过这一次,她失算了。
季清嘴角勾起,把烧火棍一丢,转过去面对着季秀,拉起长长的棉裤,露出自己崭新的一双皮鞋。
朱红色的真皮皮质,瞬间让暗淡的厨房都有了光彩。
“喏,陈青岩给我买的皮鞋。”季清故意往季秀面前伸了伸,“怎么样,好看不,哎呀可贵了,要二十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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