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意思……”
“北渝王常小棠,或已经怀疑我了。按道理来讲,我虽是北路军的统帅,但在这支人马里,并不属于他的嫡系。这般重要的军令,不该是我来承接,反而应该是常霄
黄义大惊,也一下子明白了处境。
“我现在抓摸不透,北渝王若是真生了疑,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当真放心让我来攻城?如今雪雾浓厚,亦无法看清木鸢军的动向,只知等候军令
“主子,不若回军!”
黄之舟沉着脸色,考虑着裨将的话,回军厮杀,自然不枉一场英雄。但他更该考虑的,是西蜀的整个大局。
“黄将军,主公有令,木鸢营已经待命。主公请黄将军速速行军,准备行攻关之举!”正当黄之舟沉思时,在后头有一北渝军参,急急勒马而来。
黄之舟迅速恢复冷静,拱起双手。
“请李军参替我回话主公,某黄之舟与蜀人势不两立,定要为北渝攻下皇门关!”
李姓军参大笑点头,骑马扬长而去。
风雪中,黄之舟复而抬起了脸庞,迎着割脸的霜寒,眼睛越发的深邃。
……
“开弓窗!”
“列好床弩,神射营也请埋伏在楼塔上
在皇门关里,鲁雄按着长刀,不断来回奔走,声声下令。直至又巡视了一遍,他才稍稍放心,重新上了城墙。
在城头上,一个穿着士卒厚袍的少年,乍看之下平平无奇,但望向城关外的一双眼睛,却是带着忧心忡忡。
“狗福……小韩将军,都准备好了鲁雄走近开口。
听闻此言,小狗福并没有太多的喜色。从暗子传来情报,到现在并没有隔多久,北渝人便准备开始了攻城。
还有木鸢营的事情,着实有些让人惊骇。那位常胜,当真是妖智无双,短时间内便仿造出来。
“韩将军,北渝人离着城关,已经不到二十里路!”
一个斥候上城,将前线的情报又传回来。
“可是北渝王的大军?”
“并不是,是北渝北路军的‘黄’字旗
小狗福沉沉垂头。
……
“北路军离着城关,还有多远?”骑在马上,常四郎淡淡开口。
“已经不足二十里
“蜀人的探哨呢?”
“敌军太近,笼城时当会退回本城
“还不妥常四郎摇头,“常霄,你命心腹带上三千骑,立即去截断城外信道。不过在此之前,去传令给黄之舟,便说皇门关右侧出现蜀人袭击,让他先带着二万余的北路军,立即绕过去
“常霄,待北路军绕走——”常四郎声音渐冷,“你便带着这二万人,直奔皇门关!”
“二万人?”
常霄转头,目光逐渐透过雪雾,便发现在身后位置,一支披着北路军袍甲的人马,正仰头挺胸,也朝他看过来。
“我那小族弟,不仅在司州留了粮草辎重,木鸢重甲,甚至,北渝各个镇边大军的人马,亦多备了营旗,虎符,以及各六千副的袍甲
“这是为何?”
“一是后备辎重,二是担心内城老世家,会拉拢大将造反。营旗在,虎符在,袍甲在,我这个北渝王只需一份昭文,一个傀儡,便能重新收拢人心,化险为夷
“我的常子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