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东方敬,盘腿坐在城上,一时间,眉宇里满是担忧。
“陈忠要吃大亏了,不愧是名将申屠冠。长弓,分三千人从梯道下城,从后配合陈忠,夹击申屠冠
“小军师……申屠冠的饕餮阵,张不了嘴了
东方敬摇头,“莫忘,申屠冠是古阵法的大家。陈忠雁阵直冲,乍看是挡住了饕餮,但实际上,是中了申屠冠的下怀
“长弓,速去吧。若无猜错,申屠冠会留下人手防住后背。你需要小心,从远一些的地方绕过去。这支防住后背的人马,担心是诱计,必然不敢深追。不过,你需要动作快一些
“小军师放心弓狗沉稳抱拳。
在青川城外,如东方敬所料,此时指挥大军的申屠冠,看着来势汹汹的陈忠,并没有太多的惊慌。相反,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骑营何在
“末将在一个北渝裨将急忙走来。
“还剩多少骑营?”
“将军,不足二千了
“足够了申屠冠冷静道,“蜀将陈忠,将两翼不断撑开,此时,你领着二千骑军,以最快的奔马速度,从居中的方位,杀入陈忠本阵。且放心,雁形双翼张得太大,他短时内无法收回军势
“破了陈忠,我便斩断蜀人梯道,救援城中大军!”
裨将迅速转身,将最后不足二千的骑营,不过二盏茶的功夫,一下子集结了起来。
“冲阵!”裨将高举长刀。
在他的四周,浴血奋战的近二千骑,也跟着狂吼起来。比起那些世家将军,他们的主将申屠冠,才是整个北渝真正的军魂。
“杀杀杀!”
“凿穿蜀军!”
此时,掩杀而到的西蜀大军,已经与列阵的北渝士卒,开始了白刃之战。双方不断挥刀捅枪,与身边的袍泽一起,悍不畏死地厮杀着。
乍看之下,申屠冠的饕餮阵,已经无法作用,被蜀军杀到了中阵。
后方的陈忠,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终归也是蜀中名将,不多时,便发现了端倪。列阵的北渝人,分明是放弃了抵挡雁阵的撑开,以至于让掩杀的本部蜀军,左右相距越来越远。
陈忠惊了惊,急忙让人鸣金。
却不曾想,便在这时,原本被步步紧逼的北渝阵中,忽然冲出了一支悍勇的骑军。朝着两翼中间的方向,呼啸着杀了过来。
“不好!”陈忠惊喊。
但先前为了破阵,让随军的骑营,都去冲杀申屠冠的侧翼了。
“中军,列枪阵堵马!”
“打通鼓,让左右二翼迅速回军!”
……
申屠冠立在夜风中,横刀立马。在后方火光的映照下,那一身的虎铠袍甲,一时间变得瑰丽如金。
他横起了手中的长刀,怒指前方的蜀阵。
“吾申屠冠,是为北渝军魂!”
“蜀贼来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