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现在手头上,还算宽裕,没必要逼这笔银子。
“徐坊主,在来时的路,我便听说了,你似是得罪了汤江里的四大户?”
徐牧平静点头,“那四个老鬼,说到底了,是口吃的都想霸着。我也莫得办法
“某家知道你的接过姜采薇递来的酸梅汤,周福礼貌道了声谢,继而再开口,“某家并非要劝你收手,都是带卵的好汉,这生意他做得,你自然也做得
“若是动关系的话,你也未必会输连饮两口,周福才放下了粗碗,语气沉沉。
“这怎讲?”徐牧有些发懵。
揉了揉额头,周福声音压低了些。
“徐坊主可记得赵青云?”
这个名字,让徐牧眼色微微停滞。
“记得
“这便是了。某家告诉你,赵青云现在……已经是河州城的定边大将。徐坊主或许猜得出,这份擢升的军功,从何而来
“听人说过了
那一百头军功的抚恤,被赵青云用作了擢升,并未用去抚恤筒字营的遗眷。
这种事情,让徐牧情绪有些复杂,并非是生气动怒,而是一种无由来的失望。
“赵青云成了河州大将之后,先前被狄人打烂的几个定边营,后头的时间,有许多残兵逃入河州。一来二去,赵青云手下的孝丰营,加拢在一起,有了差不多一万余的人马
“已经算得上,很了不得的定边将。听说也曾率军出河州,打了几波狄人,胜多败少,积攒了不少军功
“长阳里有消息,避免河州再度陷落,已经打算派兵驰援了
徐牧点点头,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周福有些无奈,“我的意思是,这赵青云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都是徐坊主的功劳。若是四大户胆敢欺你,你书一封信去河州,赵青云当会相助
徐牧摇着头,“路已经不同,我不想再过多牵扯
“若是其他人有这层关系,估计早就扯起虎皮了周福脸色有些叹息,但同时,也有了一份欣赏。
他隐隐还记得,那一天夜色当头,这位小东家坐在富贵酒楼里,面向于外头几十个喊打喊杀的棍夫,何等的沉稳冷静。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要不凡。泥土盖不住,烟墨染不黑。只待有一天,遥遥而上千尺。
他觉得,面前的小东家,就是那般人。
“莫说赵青云的事情。若是到时候无办法了,便让陈头领来找我,我会在长阳替你周转
“多谢周掌柜徐牧郑重拱手,除开这些庄人,他的朋友并不多,而周福,绝对算一个。
“徐坊主,今日饮一场?”
“刚巧了,前些日子得了一批大鱼,也晒得差不多了,等会让周掌柜尝尝
“甚好!”
“边关生死一轮,某家在偌大的长阳,哪里还能见到,像徐家庄这般的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