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见过侯爷
“莫要多礼,你是自家人袁陶露出笑容。
顾鹰匆匆走前,帮着提起了手炉,搀扶着袁陶,缓缓入了屋。
“虎哥儿,外院准备了酒席
司虎二十几个,欢呼了一声,急忙三五成群地跑去。
徐牧抬步入屋,从后看着袁陶咳得佝偻的人影,心头越发不是滋味。
“溃军的事情,咳咳……你当知道了
“知晓了,今日还打了一帮
袁陶苍白的脸庞随即一怔,旁边的顾鹰,急忙耳语了几句。不多时,袁陶的脸色,重新爬上了欢喜。
“我并无看错人
“这大纪如若还有带卵的好汉,小东家算一个
“侯爷过誉
“并无过誉,咳咳……小东家,这一轮让你入长阳,实则是没法子了
袁陶艰难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在旁的顾鹰,无端端地眼睛一红,帮着解开了半截暖袍。
顿时间,徐牧也心头一涩。
袁陶胸膛的心口处,分明都发乌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脉络,遍了周围。
“李望儿讲,我大抵是活不过这个冬日。但现在想来,他似是托大了些
“昨日有几个还乡的老太医,齐齐入了侯府,说我活不过一月了
“侯爷,若不然我立即去一趟暮云州,寻访名医
徐牧只觉得,自个的声音有了些发颤。
“莫去了,顾鹰早派人去了几轮袁陶咳了声,声音带着遗憾。
“此一番,让小东家入长阳,想劳烦一件事情
“侯爷请说
袁陶仰起苍白的脸,眼色变得灼然。
“内城外三百里,有一支七千人的溃军,盘踞在县郡里,小东家去一趟如何?”
徐牧怔了怔,“侯爷,我听说朝堂上,调回了不少营军
“那是他们的事情
袁陶垂下头,“这一轮,你去了县郡,替我救几个人
“救人?侯爷怎讲
“有位凉州的使臣,在溃军盘踞县郡之后,被堵在了城里
徐牧很聪明地没有问,一个凉州使臣为何会被堵在溃军县郡。但他隐隐猜得出,这件事情,应当是袁陶的布局。
“顾鹰是正五品银刀卫,他去不得,被人盯得太紧。外头的一些兄弟,并非是信不过,只觉着没有小东家这般的手段,毕竟那是一座叛城
“估摸着营兵很快要围过去,小心一些。回来之后,我有东西给你
徐牧沉默点头。
“对了,先前你说的事情……那位四大户的卢子钟,刚好有人来报,这会是入了长阳城
“我派人帮你揪出来,你自个去折柳枝吧
“侯爷,若打死了如何
“随你,不管怎样,你总该硬气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