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煜州垂眸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今天严煜州从陆氏的销售部离开后,整个人就烦躁的要命。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在销售部已经见到曲晓了,可他心里对曲晓这个女人的思念却没有任何缓解,反而好像一个中毒的人一样,看了一眼之后愈发的无法满足,更强烈的想要再见见她。
他挣扎许久,终于在半夜的时候忍无可忍,让人去调查曲晓住在哪里,连夜赶了过来。
而此时,在终于亲眼看见曲晓的时候,严煜州才终于觉得自己那烦躁的心,一点点沉静下来。
严煜州只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一种叫做曲晓的毒,只有看见她的时候,那入骨的毒素才终于能够得以缓解。
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暗轻轻滑过曲晓的脸颊,薄凉的湿意传来,他那一直波澜不惊的墨眸深处才终于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曲晓……这是哭了?
他低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果然看见曲晓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很显然是在睡着之前大哭过一场的样子。
“为什么要哭呢……”严煜州忍不住喃喃,“我明明不是都已经放你自由了么,为什么还要哭呢。”
严煜州这是问句,但很显然,睡梦之中的曲晓根本没办法回答他。
她只是那样安静的睡着,睡梦中眉头都紧锁着,仿佛很痛苦一般的样子。
见她如此,严煜州不由微微叹息一声。
“曲晓。”他眼底闪过更加复杂的神色,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低喃,“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呢。”
-
第二天早上。
曲晓是被隔壁的夫妻的吵架声给吵醒的。
她睁开眼,就看见天已经亮透了。
她揉了揉自己昨晚哭的跟核桃一样红肿的眼睛,有些头疼的爬起来,微微皱眉。
她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衣服都没换,澡都没洗,就那么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她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正想起身来洗把脸,可没想到刚起身,她就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
她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了?
曲晓错愕的低下头,果然看见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睡衣,不仅如此,那件将她折腾个半死的内衣,也已经被人脱了下来放在床头。
曲晓一脸不可置信。
她明明记得她昨天睡着之前没有换睡衣,也没有脱下内衣啊?
难道是……
心里有一个念头冒出来,但不过瞬间,曲晓就摇摇头打消了。
她低头,自嘲的勾了勾嘴唇。
曲晓,别自作多情了。
你难道还以为会是严煜州本那夜来找过你,帮你换的衣服?
怎么可能,昨天你都已经亲眼看见了,严煜州有多不想见到你,又怎么可会半夜来找你呢?
想到昨天严煜州在贵宾室里那近乎冷漠的神色,曲晓只觉得自己的心又是一阵抽疼。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严煜州,只是起身写了个澡、换了衣服,然后去公司里上班。
曲晓到公司的时候正是上班高峰,因此她到电梯的时候,刚好也有几个别的部门的年轻女孩在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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