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男多作怪,妹子你说话真是太逗了!”丁秀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丁秀拉住季清的手,不放心道:“王力这个人记仇得很,妹子,你以后要小心一点,他今天没成功,以后肯定还会来,你可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了。”
季清神情淡淡:“我不会的,他来几次都是白搭,他那模样太丑了,比我家男人丑一万倍,我对他没兴趣。”
季清自认为说的是大实话,丁秀却以为季清是夸大其词表态呢,笑着调侃:“行啦,知道你家男人优秀,我这不是提醒你嘛。”
“嗯,我知道,谢谢嫂子提醒,我不会中王力的招的。”倒是可能会再揍他几次。
当天晚上,陈青岩回来,告诉季清研究所又给他分配了工作,他现在在研究所很充实,接着又问季清白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季清想到作怪的王力,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
一来王力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只是耍嘴皮子功夫讨厌而已;二来,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的男人觊觎自己老婆,陈青岩性格再沉稳,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出,铁定也会闹起来。
“没发生什么就好,你一个女人待在家,我总是不放心。”
陈青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压在桌子上,“这是研究所所长办公室的电话,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了,就打这个号码找我,所长会跟我说的。”
陈青岩的关心和保护,让季清心里暖洋洋的,充满了安全感。
第二天,季清的馒头店没有开门,她拿着筐和背篓,往里面放了点肉和辣酱,带着必旺找了驴车,坐车回红山根村。
村里拉线分地的活动搞得如火如荼,不用再集体上工,而是每家每户按人口分地,对于这个政策,除去一小部分平日里偷懒耍滑习惯的,大部分人都特别支持。
季清一路上跟许多人打过招呼,直奔王大媳妇家。
王大媳妇腿比之前好了不少,拄着拐杖在院子里锻炼,看到季清来了,她惊喜出声:“妹子,你可终于回来了!”
“嫂子,最近好吗?”季清走过去,和迎上来的王大媳妇抱了下,扶着王大媳妇坐在凳子上。
“哎呀,进屋走,进屋咱们好好说。”王大媳妇拉着季清和小旺进屋,热情地又是端馍馍又是倒水。
季清把筐里的肉和辣酱递给王大媳妇,王大媳妇哎了一声:“妹子你又跟我客气,来就来,咋地还拿东西!”
季清笑:“我来看你,总不能空手上门。”
“有啥不能空手上门的,只要你来我就高兴。”王大媳妇把辣酱和肉放下,准备搭锅做饭招呼季清,被季清拦住。
“嫂子,咱们聊一会吧,刚问你呢,最近好不?”
王大媳妇挨着季清坐下,高兴得嘴角都合不拢,“好得很,我们家三口子,分了一亩五分地,花花他爹这几天忙着翻地呢,等再热些,就把从村上领的种子种上,等着自己收成了!”
“那真是太好了,现在地归你们自己了,可以看着多种点东西,大豆高粱胡麻啥的,一地多用。”
“就是,我们也这么打算着呢。”王大媳妇问季清,“妹子,那你们的地咋分,你家六口人呢,一人五分地,那就是三亩地呢。”
关于地咋分这事,政策刚下来的时候,季清就跟陈青岩商量过。
不管地分多分少,孩子们上学后,季清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更何况现在举家搬迁到镇上,就更不可能回来种地。
陈青岩去找了村支书把情况说明,支书表示搬家不搬户口,地还是照样分,只不过陈青岩自己家没工夫种的话,可以交到村上,暂时就算包给公家,村上带领村民和公家的地一起种,到时候收成了按照比例给陈青岩一家分粮食就行。
季清告诉王大媳妇,王大媳妇听了,点头表示赞同,“这样也行,反正只要不是让你婆婆大哥占去,就不算吃亏。”
“已经分家了,他们占不去。”提到这个,季清好奇陈家婆子最近情况咋样,有没有再找事。
“听说最近跟陈芬芳婆婆干仗呢,陈芬芳被抓去农场,她婆家直接把她休了,对外说不要陈芬芳了,这不最近分地呢嘛,村上看陈芬芳的户口还在牛头村,离婚证也没扯,就把陈芬芳的五分地分给她婆家了。”
“然后为了这五分地闹起来了?”
“可不是,闹得那叫一个乌烟瘴气,两边都不让这五分地,又哭又闹的,村支书都快被烦死了。”
季清微微一哂,看样子对于老太太这种人,即便没有她,也永远活在无穷无尽的争斗和是非当中。
两人闲聊一会,季清问王大媳妇最近鸡蛋收的咋样。
“收了可多,我叫王大挨家挨户去收的,现在刚好三百个!”王大媳妇起身,拄着拐杖带季清进厨房,掀开一个盖着锅盖的脸盆,“看,我怕磕磕碰碰着,都用草给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