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心里烦躁,懒得再看老太太和陈老大一眼,大步前往卫生院。
她胸口上下起伏,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陈青岩那么好一个人,会摊上这么一个原生家庭,有这么一群奇葩家人。
最搞笑的就是老太太,放着最优秀最乖的陈青岩不疼,天天就向着自己两个废物儿子,对陈青岩颐指气使。
她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了,还是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老太太这种人。
看着精明的要命,实际上就是个蠢货。
也难怪一辈子狗嫌人不爱,越活越失败了。
刀子的刀刃不算锋利,季清手上也有巧劲,所以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划破了手掌,长长一条割伤,横亘在智慧线上面。
张娜看护士给季清消毒,包扎,眼睛都红了,鼻子也一吸一吸的。
包扎完毕,季清站起身,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虽然没有喊没有叫,但其实挺疼的,尤其消毒的时候,疼得她后背起了一身薄汗。
张娜抹掉眼角的泪水,小心翼翼开口:“清姐,现在怎么办?”
“回去看看再说。”季清抿唇,既然这两人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他们不长教训跑来戏耍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季清回到小院,得知孙大爷已经把老太太和陈老大都带到派出所去了。
老太太自然不愿意走,说是要待在儿子的院子里,但孙大爷是什么人,他最会整治无赖泼皮了,银手铐一上,直接抓走。
“你去看店吧,我自己过去派出所就行。”季清对张娜说,张娜知道季清这是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跟上,顺从回店里了。
季清并没有直接去派出所,她先去了邮局,继续给陈青岩单位打电话。
这一回,接电话的依旧不是陈青岩,而是柳卫东。
柳卫东告诉季清:“陈哥来单位请了假,说你家小的那个感冒了,他送到诊所打针挂水一天,明天再来上班。”
“舜华感冒了?严重不?”季清一颗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柳卫东知道季清不在,不然带孩子看病也不会是陈青岩的工作,陈青岩离开前交代过,一定要好好回答季清,不能让季清担心,所以他笑着说:“没事的,不严重,现在入冬了,小孩子冷一下热一下,感冒是常事,有陈哥照顾着,嫂子你就放心吧。”
尽管柳卫东这么说,季清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小孩子一感冒,必然是要发烧的。
但眼下,她担心也没用,柳卫东是个外人,她要是说一堆有的没的,也影响陈青岩在同事面前的形象。
“那行吧,要是我家二哥回所里,麻烦你告诉他一声,我这边今天还有点事忙,走不开,我买明天早上的火车票回去。”
挂了电话,季清忍不住想到舜华小宝贝那张圆扑扑白嫩嫩的脸,想到舜华这时候因为感冒而流着大鼻涕又是打针又是输液。
对于一个小朋友来说,真是遭罪。
低头看向自己包着纱布的手,季清又忍不住苦笑起来,看样子,他们一家今天这是遇上水逆了,她在这边遭殃,舜华小宝在那边受罪。
真想赶紧回去啊!
老太太和陈老大被带到派出所后,安静的像个鹌鹑一样,杵在墙角等孙大爷安排。有陈向东三番五次进局子的先例,他们也害怕着呢,害怕判刑,害怕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