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小丽家楼下。
舒颖瞥向沙芊芊,“给她打电话。”
沙芊芊开了免提,电话响了没几下,就被匆匆接起了。
看来,果然如舒颖所料,小丽今夜难眠。
“喂……”
电话里,小丽声音沙哑,语气带着试探,显得有些焦急。
“你在等谁的电话?”
舒颖一开口,小丽的声音就慌了,“你是谁?”
“连我的声音都听出来了吗?我们俩今天才共进晚餐。”
“舒颖?”
小丽的惊慌,隔着电话都冲了出来。
相比较她的情绪激动,舒颖很淡然,“是我。”
电话那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小丽的呼吸声很乱,在安静的夜里,透过电话穿过来。
舒颖听见她开了灯。
沙芊芊在楼下看着,6楼左边的第二个房间的灯,就是在那个时候亮起的。
“舒颖姐,这么晚了,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你好像很害怕?”
舒颖语气咄咄逼人。
小丽连忙道:“哪有,我害怕什么,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吵醒。”
“你没有睡着,你现在很清醒,你一直在等电话,我只是不确定,你是不是在等我的电话,还是在等卓双双的电话?”
她故意把卓双双三个字说得很慢,她耳朵竖起,时刻关注着电话那边的声响。
“卓双双?”
小丽嘀咕了一句,很轻。
如果不是深夜里过于安静,电话传音会导致忽略。
小丽不知道卓双双是谁吗?语气是迷茫的。
但很快,她收起了迷茫,假装轻松地问道:“舒颖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