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坐不稳了,眼神里满是震撼,“当真?”
能写出《登第九楼台》,可以说是妙手天成。
《相思二首》看似弱了一筹,但也是大师之作,只要能保持这个水准,李长安未来必成大师,就算成就文宗都有五成把握!
可现在李长安说自己写出了比《相思二首》更好的诗文,难道说《登第九楼台》才是他的正常水平?
徐年如果知道草泥马的话,心里现在就应该有一万头践踏而过了。
过分了啊。
徐年有些口干舌燥,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一丝激动的颤抖,“能不能……写出来?”
李长安踌躇了片刻,还是摇摇头,“我想等等。”
“等等?”
徐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诗文写出来又能怎样?
自己还能偷了不成?
“我想等三月初六那一天拿出来。”李长安脸上露出一丝温暖宠溺的笑。
“三月初六!?为什么!?”徐年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你知不知道三月是怎么回事?”
“四大书院和国子监一共五名超级新人会出手,而且是总院的全力支持。”
徐年越说越着急,
“我喊你上来,就是想告诉你三月的情况。”
“嵩岳书院准备在文圣榜打压你,象山书院已经联系了另外两家不亚于丛文书局的书局。”
“《呓语》如果被压下去,《相思二首》收获的名望将会大打折扣。”
李长安点点头表示了解。
但这副模样在徐年眼里,就是漫不经心。
徐年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你说的那首诗,在三月初六才拿出来,什么优势都没有,还不如三月初一直接争榜……”
李长安咧开嘴笑了笑,“师兄,息怒。”
徐年没好气地喝了口茶,“这时候喊我师兄了?”
“师兄,这首诗是我写给一位女子的,三月初六就是她的生辰。”李长安脑海中浮现出柳知音的容颜。
徐年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伸出手指指着李长安,不断颤抖,“你……你……”
再威严的脸,此时也没有任何威严可言,徐年更像是被气到了。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非打死你这个逆子不可!”
“一首比《相思二首》还好的诗文,就为了一个女子,心甘情愿放弃任何助力?”
“你现在只是九品,正是最需要奠定根基的时候,任何一首诗都不能马虎啊……”
李长安连连点头称是,但就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这时,秦修满推开门摇晃着走进来,一脸轻松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老徐啊,气大伤肝。”
徐年气笑了,“呵呵,太白啊,把刚刚的事跟秦掌楼说一说,让秦掌楼也高兴高兴。”
半晌后,
七楼回荡着秦修满气急败坏的声音。
如果不是七楼一直都被封禁文法笼罩,恐怕整个第九楼台都要被震塌了。
李长安小心翼翼地陪着笑,但就是死不松口。
“太白啊,要不你先写给我们看看?”秦修满努力表现出和蔼的一面。
李长安笑着摇头,“掌楼大人,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只是学生想让那位女子第一个看到。”
“哪怕丧失先机?”
“嗯!”
“哪怕名望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