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
辣的人直吐舌头,而且还麻的嘴唇直抖,但真的让人停不下来。
从来都没吃过这样的东西。
又香又辣又麻,直冲脑门子。
只是一口,顾卫道的脑袋上就开始冒汗了,头皮发麻,但还是忍不住下筷子。
张富贵好一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巴大口大口呼气,筷子下的比谁都快。
李长安连吃好几口,舒爽地长舒一口气。
爽了,爽了。
见张富贵和顾卫道两人吃的热火朝天,不断说着辣,却吃的一个比一个快。
李长安笑着打开一个酒葫芦,倒了两杯酒放在二人面前。
顾卫道直接一口闷,瞬间一个咳嗽,但硬是生生闭着嘴,脸呛得通红,还是把酒咽了下去,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长安。
张富贵见顾卫道这般模样,哈哈直笑,“都说你顾教谕爱酒,这是喝到什么好酒了?真是没见识。”
说着咽下嘴里的牛肚,也是一口闷。
李长安有点不忍直视,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夸张,恨不得耳朵都在往外冒气。
一张脸憋得通红。
“这……这……什么酒?”
张富贵舌头没捋直就赶紧问道。
顾卫道嗤笑一声,“说我?你也好意思?”
李长安笑道,“这是头锅酒。”
张富贵眼睛瞪得滚圆,“我滴个乖乖,劳什子头锅酒哪里来的?要了命了。”
李长安又给二人倒了一杯头锅酒。
这下子张富贵和顾卫道没有再直接喝了,而是先提起酒杯仔细端详,然后凑上鼻子闻了闻。
“酒浆纯净如清泉。”
“酒香清冽。”
然后一口喝下,顺着喉咙直入腹中。
二人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果然好酒。”
顾卫道仔细回味,目光炙热地看向李长安,“长安啊,这酒和你平时送过来的酒,是不是同出一源啊?”
张富贵也紧紧盯过来。
李长安没有隐瞒,点头道,“平日送过来的酒,便是用这酒加水勾兑出来的。”
“啧啧啧,暴殄天物啊,真是暴殄天物。”顾卫道感叹着摇头,“我是宁喝头锅酒一口,也不愿喝平日酒一坛。”
“你小子可真害苦了我,喝了头锅酒,你让我以后怎么喝其他酒?”
李长安哑然失笑,除了上次说象棋的事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位顾教谕如此失态,而且只是为了一杯酒。
“教谕若是喜欢,多的不敢说,每天一壶还是有的。”李长安笑道,“只是不知头锅酒和清月楼的百花酿相比,二者孰优孰劣?”
这般一问,桌上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沸汤。
张富贵咂嘴道,“头锅酒爽冽,百花酿香浓,不太好比……不过我更喜欢头锅酒,喝着痛快。”
顾卫道想了想,又仔细品了品,“说的不错,喝起来头锅酒更合我的胃口,但真要比起来,二者应该相差仿佛。”
“百花酿入口绵绸,馥郁芬芳,适合小酌;你这头锅酒干爽清冽,劲道更足,但凡是爱酒之人肯定都喜欢。”
李长安闻言顿时了然,“这么说头锅酒可以和百花酿打了个平手?”
顾卫道二人点头。
“既然如此,还请顾教谕和张老板再尝尝这杯酒。”
李长安打开第二个酒葫芦,给两人重新倒了一杯。
顾卫道耸了耸鼻子,眼睛顿时就亮了,小心翼翼端起酒杯,生怕洒出来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