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过来取,能做出来不?”
“可以,不过要在酉时之前。”铁匠拿着纸,把铺子里的伙计都喊了出来。
“多少钱?”
“五百文。”
……
去晚市的路上,
柳知音跟在李长安身边,“二郎,你刚刚拖回家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这几天我们酒卖的不错,我担心又有人得了红眼病,所以提前做些准备。”
李长安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并没有把围墙外砖堆上的脚印说出来。
今天晚市运气不错,又添了一家酒肆,但是并没有一下子要五十斤,而是先要了二十斤试试情况再说。
回到家,李长安便在院子围墙下布置老鼠夹和路障钉。
然后又在上面洒了一层锅炉灰。
“嫂嫂,以后这地方就不要再过来了。”
李长安擦了擦额头的汗。
路障钉撒一圈就是了,但老鼠夹是真的难弄,幸亏在设计的时候,加了撬棒,要不然光凭现在这副孱弱的身体,连夹板都撑不开。
虽说因为那次异变,自己的身体有了好转,但底子还是太薄了。
柳知音亲眼目睹全过程,心里有点害怕,这些东西怎么看都有点吓人,“二郎,这样会不会闹出人命啊?”
“放心吧,只会弄伤,弄不出人命来。”
李长安把门关上,又在门口摆了两个大型老鼠夹,然后洒了几枚路障钉,做上标记。
夜色渐深,
一道黑影悄悄靠近了李家围墙,迅速藏进黑暗角落。
“这病痨鬼,最近几天酒卖的越来越好,连老子的生意都被抢了不少。”
“我倒要看看,你家的酒里藏了什么秘密。”
一直等到后半夜,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的狗子偶尔听风叫几声。
黑影才从墙角走出来,月光朦胧,照出了此人的脸。
竟是王二狗!
“应该已经睡了。”
王二狗探出脑袋,仔细倾听,确定李长安和柳知音已经睡下,踩了踩砖堆,发现矮了一截,但并不碍事,轻轻纵身,爬上了墙头,然后跃下。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的寂静。
王二狗双脚被路障钉扎穿,疼的浑身都在哆嗦,连退两步。
“咔嚓。”
“嘭。”
“嗷……”
剧痛潮水般席卷而来,右脚好像断了,王二狗痛苦惨叫。
北屋,李长安猛然惊醒,赶忙起身,抓起门边的板砖冲了出去。
东屋的灯也亮了。
李长安一手拎着灯笼,一手抓着板砖。
出了门,只看到一道黑影从围墙那儿,狼狈地翻了出去,紧接着传来好似布袋子跌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