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个堂堂北朔王世子,居然干起拉皮条的事儿来了。
啥也不是!
但面上,阿木达尔却是满面春风,连连道谢。
心里边,他已经在盘算,如何的霸王硬上弓,如何在幕天席地处狂野,给那大周第一舞姬留下一个最深刻的印象了!
……
“谢尚书若有什么吩咐,只消使下人来传报一声就是了,岂敢劳谢尚书主动登门!”
孟姜笑吟吟地向谢飞平拱了拱手。
谢飞平含笑还礼,道:“孟宗主,谢某,是奉老太爷之命而来。”
孟姜早知道谢飞平是谢家已经内定了的下一代掌门人,一听他说这话,就知道谢天已经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对他做了交代。
孟姜顿时神情一肃,不用装了。
柔柔怯怯、文文静静的神气儿一扫而空。
孟姜很豪爽地一挥手:“请入内说话!”
二人进了房间,对面坐下。
孟姜便从自己面前的几案底下,掏出一盘才啃了一半的“葫芦鸡”,伸手抓起一块酥烂的香喷喷鸡肉,一边吃,一边道:“孟姜一向只与各大家族家长联络。
如今,谢翁竟然破例让少掌门直接来联络我,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谢飞平微笑道:“家祖让飞平来,是觉得这件事,可能要延续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见结果。因而让飞平提前介入。”
孟姜一怔,把光溜溜的鸡骨头从嘴里抽出来,往盘子里一丢,又从几案底下摸出一块毛巾来,连手带嘴一通囫囵。
她也不管擦干净没有,便把毛巾又塞了回去,兴致勃勃地道:“你说,孟姜洗耳恭听!”
谢飞平这等豪门,平素时多少的规矩,可是真看不惯这么糙的女人。
还洗耳恭听呢,你连嘴都没擦干净!
谢飞平腹诽着,脸上却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从容一笑,道:“我们谢家,想改变原来的打算。”
孟姜一怔,道:“不扶持唐治,以制衡安载道了?”
不等谢飞平回答,孟姜便道:“这些日子,我注意过这个人。唐治此人,表面莽撞,实则颇有心机。表面上他文不成武不就,可实际上,至少武功一道,颇为精湛,其实是有扶持的价值的。”
谢飞平微笑道:“孟宗主也觉得此人可堪造就,那就太好了。我们谢家,如今不想扶持他拥有一定的实力,以制衡安载道了。
而是……,要支持他成为朔北之主,甚至是,天下之主!”
嘶~~,胃口这么大的么?
孟姜情不自禁地拽下本想留着最后享受的鸡腿,狠狠撕了一口,含含糊糊地道:“说服我!”
谢飞平清咳一声,道:“首先,唐治这个人,可堪造就!”
“其次,丘神机兵进神速,朔北形势岌岌可危!”
“再次,便是因为这封信……”
谢飞平从怀中,取出贺兰娆娆在唐治授意上,加了料的那份安载道与鬼方的契约,递与孟姜。
孟姜伸出油乎乎的小手,将信接过,一把抖开,啃着鸡腿,乜着眼睛看那信,看到一半,便神色微变,将鸡腿放下,认真地捧起了书信。
谢飞平好整以暇地等她看完,将信缓缓放下。
谢飞平这才道:“第四点,鬼方三王子裴甘丹,不甘王太子之位旁落,愿意配合我们,一起行动!”
孟姜兴奋起来,白玉似的脸蛋儿漾起了一抹激动的绯红。
“够了,就算还有第五点,也不用再说了!”
孟姜激动地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掺和掺和,更待何时?”
她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