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复花昭呢。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这事不好办了。”有人说道。
又有人道:“到底是个孩子呢。”
他们再不懂法,也知道11岁的孩子判不了刑。就算是他干得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花昭一路沉默着,回到了靠山屯。
她没有回家,拉着母亲抱着小勤直接往花山家去。
大家互视一眼,也就跟在她们身后一起去了。
要是能借机再打花山家人一顿,把他们打怕了,就更好了。
每个人路过自己家门口的时候,还进屋拿了家伙事出来。
赵良材看见了,也没拦着。
到了花山家,花昭为首,一群人直接进了院子。
“花银在家吗?”花昭喊道。
这么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夜色里带着手电带着铁锹,跟花真牛出事那天何其相像,一家人缩在屋里愣是没敢出来。
花昭却是知道花银现在正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她直接来到他家窗下,一把就把窗户拽下来了,露出里面的花银。
众人。。。。。。
“干什么干什么?欺负到我们家炕头上来了!你想咋滴?还有没有王法了?!”二牛媳妇拎着勺子站在屋里,通过掉了的窗户跟花昭大吼。
他们家还没吃饭,其他人都在花山那屋等吃饭,她和另一个妯娌在做饭。现在听到动静,也只有她过来呛声。
花昭的手电却对准花银,问道小勤:“是不是他?”
虽然花银已经缩到被窝里了,但是缩之前小勤已经看清了:“就是他!就是他抢我头绳,还打我!”
二牛媳妇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为了个头绳,还有孩子打架,这算个屁事?
“咋滴?小孩子打架你来报仇啊?”她叉腰大喊:“你小时候少打架了?村里谁你没揍过?人家家长找你报仇了?”
人群里有些人脸色尴尬,他们家孩子确实挨过花昭揍,他们也没去找花强,不敢,那可是花强。
再说,之前有人找过,后来花昭揍得更狠了,就没人敢去了,打不起就躲得起吧。
花昭没理她,手电又照在炕头上,那里放着一条小孩的棉裤,可以看出,膝盖以下,都是湿的。
“这棉裤是谁的?怎么湿了?”花昭问道。
二牛媳妇刚刚为这条棉裤发过火,现在还生气呢,她也不管场合对不对,拿着勺子就捶被窝里的花银:“还不是这熊孩子出去野,把棉裤都弄湿了!天天竟给我找活干!。。。咦?他这棉裤是跟。。。”
她看着张桂兰怀里的小勤,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是跟这死丫头打架打湿的啊!你赔我棉裤!”二牛媳妇眼睛亮晶晶,理直气壮道。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