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你大哥的一个同窗病重,我们绕路去看望,耽搁了两日。”
周氏出生西北,是个爽利人,见面先给白氏一个大大的拥抱,几年不见,小妹终于在从前的悲伤中走出来。
对于夫妻俩认下的儿女,白淮山和周氏乐见其成。
他们来京城一段时日,是为办事,也是为白慕言的亲事,若两家亲上加亲,那简直不要太好。
“小妹,还不介绍一下清宁?”
小豆包被抱出来的时候正在呼呼大睡,白氏夫妻俩送了玉佩当见面礼,现下又轮到沈清宁了。
周氏见沈清宁第一眼,心中欢喜,她懒得听儿子告状,就喜欢胆大的媳妇。
儿子白慕言说,养的青竹差点被沈清宁弄走泡蛇胆酒,周氏一听,当即更加上心。
周氏在草原长大,最喜欢骑马射箭,她是担心找个爱哭的儿媳,和她相处不来,毕竟不是谁都如沈家那般宽容。
当年小蝶没了以后,沈为康和白氏达成一致,不想再要子嗣,夫妻俩对此事一直很消极。
周氏感叹,小妹多亏嫁到沈家,换做另外的人家,决计不会听之任之。
“大哥大嫂,这是我女儿清宁。”
白氏说完,又把一旁面无表情的白春花拉过来道,“春花,这是你表姐。”
白春花和沈清宁同年,都是今年及笄,沈清宁的生日比白春花大几日,所以占了当表姐的便宜。
周氏这次进京,有一个想法。
“清宁,带你表妹去你的闺房坐坐,春花从南边来,最喜欢布置,眼光也好,让她帮你看看房内缺什么摆件。”
烤全羊还没准备好,不着急摆席面,白氏见大嫂周氏有话要说,当即把女儿和侄女支开。
沈为康见此,识相地把白家父子带到书房,他得炫耀自己是如何带人群殴徐平那秃驴的,真是痛快啊。
等清场后,白氏坐下问道:“大嫂,你这一趟进京,不仅仅是为慕言的亲事吧?”
周氏和她不一样,从南边折腾到京城,也就住个十天半个月,还要回程。
或许,这一趟下来,周氏可能留在京城,白慕言娶亲后再走。
“不仅仅是为慕言亲事,还有春花那孩子。”
说到女儿,周氏一声叹息。
她家女儿看似乖巧,实则性子古怪不合群,夫妻俩在南边做官六年,白春花一个好姐妹都没有交下来,听闻她离开,那些平日走动的小姐们,特地买了鞭炮庆祝。
周氏也不怪人家这般,就是为女儿感到心酸,白春花的性子很棘手,她这个当娘的,也不晓得女儿什么时候养成拧巴的性子。
嘴上不饶人,心思却不坏。
“小妹,你也知道,嘴巴不饶人不够讨喜,也难怪人家不和她交好。”
白春花就是这样,每次花钱出力,明明是做好事,别人都得记得这个人情,偏生到关键时刻,她非要抱怨几句,弄得众人都不痛快,吃力不讨好。
白慕言和白春花,兄妹俩的性子天差地别又意外地很相似,周氏内心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