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没法活了“奶奶求你,把你爸叫回来吧!我七老八十的人了,天天没白没黑地伺候个屎娃娃,我要累死了!~谁的孩子谁看,让你爸回来看他吧!”
江老太太腿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地哭道。她的样子是真惨,好像个拾荒的老太太,再抱着个奶娃娃,看着着实让人可怜。众人都看向江意,这是她奶奶?亲奶奶?江意吃得好穿得好,最近隐隐听说也很有本事,亲奶奶却过得这么惨?江意却朝周围看了看,江繁在不在?听江老太太这意思,怎么感觉是江繁的计谋呢?自己没脸来她面前,就改成江老太太了?管用个锤子。“这孩子不止有父亲,还有母亲啊,你把他送给他母亲不就得了。”
江意说道。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江意弟弟的母亲不是她母亲?这亲奶奶还不知道她家住哪?好复杂。江老太太眼睛却一亮,顿时忘了江繁的交代,问道:“他母亲家在哪?你跟我说,我这就送过去!”
那些话确实是江繁交代她的。但是她也了解江意,知道她肯定不会就范,她哪有那个好心在乎傻蛋的死活?她没弄死傻蛋就是慈悲心肠了!她才不管其他,先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就好!她真是看得够够的了。江意立刻对她说了地址,怕她记不住,还掏出纸笔写了下来,让她忘记了就找路边的行人问。江老太太拿着,扭头就走。江繁的交代和自己的轻松生活比起来,还是后者更重要。“这么容易就走了?”
安彩霞有些惊讶。这可跟她上次见过的江老太太判若两人。闹啊,作啊,威胁江意达到目的啊?怎么一句话就走了?哦,目的达到了。江意却是笑笑:“先别放心太早,也许她还会再来的。”
“为什么?”安彩霞问道。“因为那孩子未必送得出去。”
江意道。“等等,这孩子什么情况?真是你弟弟?”
安彩霞都觉得自己有点懵。“我父母离婚了,这是他新老婆生的孩子。”
江意解释道。几个人说说笑笑。江意带着她们回了家,给安彩霞做了红烧猪蹄。家里已经冷清下来,李玉梅和葛经纬已经回去了。都是大老板,早就回去工作了。葛斯纯不想走,但是他一看他不走就剩下他和江意住在这偌大的院子里,顿时想起了颜舟,想起了豆腐、芹菜、香菜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走得比葛经纬还早。金玉第一次来到花昭家,顿时惊叹。她虽然不是京城人,但是离京城近,在京城也有亲戚,知道这样的房子是多么难得多么贵。江意果然不是普通人。就连她旁边的武小月也不是,因为她刚才无意中说道她那边的房子要装修好了,让江意过去看一看。嗯,她喜欢跟不普通的人交朋友。江意说说笑笑,看似接纳了她加入她们的小队伍。但是她心里自然有杆秤,知道该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哇!你在哪买的帽子?真好看!我也要个一样的!”
武小月发现了江意放在枕边的三件套,立刻惊艳。她摸着毛茸茸的帽子:“好可爱好喜欢,在哪买的?”
安彩霞也看见了:“哇!我也要!不过我不要猫的,有老虎的吗?或者狗的也行!”
“狗?”
金玉有些奇怪地问道。“我属狗的啊。”
安彩霞道。“哈哈哈,那也不太好吧,狗头帽?”
武小月笑道。她和江意其实也是属狗的,但是她绝不带狗头帽!她也要戴个猫头的。江意从她怀里小心翼翼地把帽子拿出来:“没有,不卖。”
“什么?”
武小月奇怪地看着她。“这是手工定制的,没有地方卖。”
江意道。“哦,那我也定制一个。”
武小月道。还没听懂。江意只能说得再具体一些:“我哥,给我做的。”
说完脸色微微有些红。武小月眨眨眼,再眨眨眼,江意的哥,江意哪里有哥?要说有也只有一个大哥哥但是这更不可能吧想想颜舟那样的人,会亲手给江意织围脖?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好不好!“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江意笑道。武小月顿时像被针扎一样把剩下的围脖和手套也塞她怀里:“给你给你,我可不要!”
她也被颜舟惊艳过。但是接触之后就发现,有些人只适合看第一眼,多看几眼就会发现,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也白看。更何况,人家现在眼里全是别人。“怎么了?”
安彩霞奇怪道:“江意,你不是独生女吗?还有哥?”
“她妈干儿子。”
武小月说了个不容易让人误会的称呼。说江意的干哥哥,有点不好听,说是母亲的干儿子,那就没事了。“哦,那让咱哥也给我做一个呗?我就要狗头的,那种狼狗,立着耳朵的,黑黄毛的。”
安彩霞大咧咧道。“我帮你安排吧。”
江意道。会织毛衣的人多的是,她完全可以把这组帽子拍下来,给那些心灵手巧的人看,他们立刻会举一反三满足安彩霞的狗头愿望。没必要跟她解释她干哥哥只给她一个人织帽子!“走了,回学校了。”
江意又珍惜地把帽子放到枕头边,催着几人离开。这帽子她想留一辈子的,不能经常戴,毛线磨断了不好修补。几个人回到学校,竟然又在大门口看到了江老太太。“哎呀我去,你猜的也太准了,她真回来了!”
安彩霞惊呼:“不过她怎么一副被打了的样子?”
江老太太现在比之前狼狈多了。头发更乱了,脸上还带着伤,有一边脸都肿了。衣服口子也掉了两颗,下摆被撕坏了,棉花都跑了出来。“哎呀没法活了!江意你救救我啊!”
江老太太看到江意,扑通一声又跪了。这次跪得比上次结实,江意看着是半路腿疼失控了的样子。江老太太疼得龇牙咧嘴,怀里的傻蛋也保不住了,也不想抱了,一把扔到地上。傻蛋顿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