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善才被人用黑布蒙上双眼,他没发出一点响动。
“听闻吴参将之子是个软脚虾,这么硬气不像传闻那般。”
拓跋明月原地站了半晌,听不到动静,面色微沉。
初晴站在一侧,见此立刻上前查探,而后回禀道:“主子,吴善才已经晕死过去。”
“用水把人泼醒,今日务必要让沈神医出气。”
吴善才到底是吴参将的独子,拓跋明月和吴参将有勾结,为不暴露身份,他派人全程蒙上吴善才的眼睛行事。
被冷水浇头,吴善才动了动,发现自己腾空悬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白眼一翻,再次晕过去。
“主子,不太好办啊,人又晕死过去了。”
吴善才胆小如鼠,他们把人抓来塞入马车,路上吴善才已经尿过好几次裤子,马车上味道刺鼻。
主子用软脚虾形容吴善才,对软脚虾是侮辱。
“属下抓人的时候,吴公子正在与他的表妹冯小姐花前月下。”
那一对狗男女,在客栈的花园里勾搭成奸,拓跋明月的手下很是看不过眼。
在异族,无需礼教束缚,只要彼此心悦,男未婚女未嫁,就可以独处,坦坦荡荡。
偏偏在大齐,男女谨守礼教,而所谓的礼教只是表面上的遮羞布而已,私下放浪形骸,虚伪至极。
手下在抓人的时候特地脱掉吴善才的亵裤,冯牡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一点不显得惊讶,显然是个老手。
“那为何不把冯牡丹一起抓来?”
拓跋明月忽然想起,吴善才正是为和冯牡丹私奔,这才在大婚当日放鸽子写下退婚书,张贴在衢州街头闹市,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捉奸成双,不应该放过冯牡丹。
何况,女子总是对女子抱有更多敌意,在沈清宁这,可能恨冯牡丹更多一些。
“主子,是属下失误。”
拓跋明月的属下单膝下跪,诚惶诚恐,明明是主子讨厌女子,只说抓负心汉一人,根本没提冯牡丹的事啊。
当然,他不敢辩解,除非嫌命长。
“主子,咱们的人已经反复给吴善才泼水几次,无一例外,他醒来后很快又晕死过去。”
最开始,初晴怀疑吴善才装晕,测试几次后,她发现吴善才不能承受痛楚,所以疼醒以后反复晕倒。
沈清宁被迫旁观,她侧过头,打了个呵欠,拓拔明月对她有误解,不过她不打算解释。
对于横插一杠子的冯牡丹,沈清宁最多讨厌,她还不至于拎不清把冯牡丹当仇人,吴狗想要私奔,没有冯牡丹也会有别人。
“看来挂着吴善才太过无聊,沈神医看得无趣。”
此举折磨不到吴善才,拓跋明月又想出一个新招式。他叫来手下吩咐几句,决定再次给沈清宁一个惊喜。
沈清宁不得不感叹拓跋明月手下的执行力,约莫一刻钟后,她被带到一侧山壁处。
后厨怕沈清宁吃不饱再提出无理要求,送来满满一桌子的糕饼和果子。
拓跋明月做出请的手势,立刻有下人为沈清宁端茶送水。
“沈神医,等下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