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让指挥着甲组中西北军的几人,猴子跑得快,爬杆也是能手,有他在这组也算是别人的幸运。
这种比赛又不是只能有一名胜利者,当然是合作共赢最好。
当然别人也不是傻子,看他们的人结盟,也找着平日里还算相熟的组成一队。
“雷冬注意脚下!大有右后半米!跳!”
他们平时就是过命的交情,自然是完全信任彼此,和那些现组起来的队伍不一样,一番拼搏后,三个人全数晋级。
“徐不让!哪有你这样的!”孙茂发看不下去了,就算都是小团体,有指挥没指挥区别还是很大的:“滚上来,不准再指挥了!”
场上就剩下五枚令牌可以抢夺,剩下那些人也回过魂来,对着西北军那几个咬牙切齿,但又不能跑出场去抢,只能拼尽全力争剩下的。
徐不让走上高台,高彻笑盈盈地冲她招手:“徐卿快来,他们在赌你能赢到哪呢。”
“陛下。”她叩拜后走过去,高彻身边的太监递给她一张纸。
“嚯,真敢压。”徐不让扫了一眼就开始肉疼。
她打量了朱琅的佩刀一下:“其实我不是很习惯用这种砍刀。”
朱琅被扫得浑身难受,压下刀柄别过身去:“话可别说那么大。”
“世子殿下也是,我若输了,你这五县一年的邑俸也是赔不起的。”
“本世子下的注,哪要你来赔。”苏沁微微偏头看着她,疏离的模样好像与她并不相熟。
她昨日只叫他与小贩随便押点博个彩头,转头就赌了那么大,真想踹他一脚。
“苏卿难得对谁青眼有加,徐卿当不要辜负他才是。”高彻笑道。
“自当尽力,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下官话不敢说满。”
欧阳敬看她没跟着自夸,稍稍安了些心。
“至于孙叔,如果只有你下注,那赔了也就赔了。”徐不让斜瞥孙茂发一眼,这家伙估计早就打定主意了,这事都可能是他挑起来的。
“哎?我的注就不算事了吗。”孙茂发叉腰要训她。
朱琅身边,是禁军副统领钟涛,之前一起南渡时,也见识过她的身手,本也想押她,多少还是碍于上司就在身边,于是弃权中立。见状安慰道:“徐校尉的身手我也是见过的,不必过于自谦了。”
她就一客套,也就傻乎乎笑着应是。
高台上视线要开阔很多,不过场上已经没她在意的人,眼睛看着比赛,心里不知道想什么。
快轮到她上时,下楼正好看到童桑过来。
年轻人对着她眨眨眼,又看了眼台下开赌局那小贩处。
徐不让倒是理解了,但他那扭曲的表情仿佛生怕谁看不出来。
是挺傻的。
先出线的几人拿着令牌耀武扬威的模样好像已经赢得最终比赛了。
大有欠欠儿地拿着牌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给你沾点福气。”
“滚滚滚,打得稀烂,都懒得说。”她挥挥手想把这群苍蝇似的人哄开。
等站在准备线之后才发现,场上好像安静得过分。
所有人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这。
刚才一群人逗她,也只是隔绝了旁人的话语。
她看了一眼高台,高彻也站了起来,左右两个将军护卫着。
偏偏没见苏沁的人影。
虽然这种小组赛也输不了,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做得好像很重视的样子,比赛都不亲眼看一看。
胡杨在她旁边有些紧张,望一望西北军的弟兄们龇牙咧嘴的德性,又看看自家京师防备也看着自己一副戒备,他对到底要不要帮徐不让一事还有些犹豫,就听着发令号响了。
身边的人几乎是一瞬间就冲了出去,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出去十米远了。
她好久没这样跑过了,风似乎也成了她的助力,推着她的身子,把额前的碎发吹开。
到了挂令牌的柱子下面,她好像收不住力要撞上去一般,远处传来隐隐惊呼,谁想她借着冲劲,一下跃上柱子,往上蹿了两米。
虽然徐不让跑得很快,但毕竟身体限制在这里,后半程已经有人追上她,看她跳上去,抓准时机想扯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