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不会心动。”徐不让反驳道。
徐当仁梗着脖子:“那是……”
“没说你,我说轩哥。”徐不让嫌弃地看他。
“镇北侯世家你们行三四,还没怎么听过说徐将军的长子。”李兰芝好奇地问。
徐家世袭爵位,按理说这位长子就应该是下任镇北侯,可偏偏低调得紧,很少听说他的传闻。
“轩哥早就离家出走了,自己考的科举做官。”
“离家出走……贵府还真是人才辈出。”
说到徐轩,徐不让话明显多了起来:“大哥他不愿意被爹天天压着习武,十八岁就出门游学去了,等了些年便传来他中第的消息,后来又去地方上做官,我与他也是许久不见。”
“莫不是……徐青阳大人。”李兰芝心中忽然浮现出一种可能。
“你知道他啊?”
“自然是知道的……”李兰芝觉得额角有汗流下来:“前辈他早我两届,除了殿试只惜败拿了探花外,会试、乡试也是连中两元。”
“怎么感觉身边全是状元榜眼探花的,你们就没有考得不那么理想的么?”徐不让疑惑道。
“那是自然,考得好才能留任朝中,考不好的大多去地方上了。”李兰芝笑道:“不是说京城里拿石头随便一砸都能砸到个六七品么。”
白天莫说人,晚上不说鬼,正说到近几代科举三鼎甲轶事,一抬眼忽然看见恒通往这边过来。
他似乎有些局促,刚从一场寒暄中脱身,看着三人谈笑风生就想要走过来。
“见过李兄、徐兄、徐小姐。”
看他过来,李秀收起嬉笑的模样坐得端正了些,点头示意:“长卿兄,好久不见。”
剩下两人甚至懒得坐正些,徐当仁也假笑道:“状元郎,许久不见。”
恒通确实不喜欢被这么叫,而且这里是忠勇侯府,这么叫,多少有些捅此间主人心口的感觉。
“还请徐兄莫要取笑……”
徐不让给了他一拐子,恒通其实也没怎么得罪过他两,但徐当仁似乎就是看他不舒服。
“长卿兄也来花会啊。”她随手给他倒了杯茶:“坐。”
刚才还有人盯着恒通想找机会上来套近乎,看他坐在双胞胎附近,暂时放弃了。
看四处无人再望他,恒通这才松下口气来,拭着脸侧的汗说:“多谢徐小姐收留。”
“怎么是我收你呢,这也不是我家。”徐不让笑。
徐不让发话,另外两人自然没什么说法,也慢慢聊起了别的事。
说起书上的事,恒通就自然多了,还能与徐当仁辩两句南方水土适宜的耕种作物。
被李秀夸了两句,他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最近才有所了解。”
其间乐师吹吹打打,下人流水似的辗转,另也有对诗,投壶的,看着热闹,但是直到散会,王凌都再没出现。
徐不让伸了个懒腰,看诸人散去:“这也太。”
“傲慢了吧。”徐当仁接道。
“哎,不可。”李秀想捂住他两的嘴。
带着三人去正门时,路过一个小院,门口明显比其他地方护卫多,院里也站着不少下人,隐隐有呵斥哭闹声从中传来。
双胞胎虽然有心八卦,但也不想惹是生非,被李秀赶羊似的赶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