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被提起,倒让她内心唏嘘不已,没想到当年偶然遇到的一个过路人,会在七年后再次相遇。
这种感觉很微妙,至少在明婳看来,眼前的宴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她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正准备放到嘴边喝下去,就被一股大力夺了过去。
盛斯筵气势凌然的站在女人身旁,目光阴鸷的盯着宴肆也,薄唇轻启,“我老婆不宜饮酒,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对宴肆也的敌意一点也没减少。
明婳赶紧站了起来,“老公,你回来了,这是宴…”
男人侧眸,冷声道:“我不想知道他是谁,我们回家。”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宴肆也嘴角勾起,轻轻摇晃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消失在这热闹的宴会上。
劳斯莱斯车里,明婳的手腕被盛斯筵握得生疼,她眉头微皱,“你放开我,弄痛我了。”
盛斯筵目露凶光,身上的戾气逐渐攀升,“我才离开一会,就跟野男人聊得火热,明婳,这次又是哪门子朋友?”
她使劲挣扎,都挣不开男人的桎梏,“你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啊,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今天在宴会上遇到,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回来了。”
“怎么,嫌我碍事,不该回来?”
明婳盯着他漆黑的凤眸,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改变了态度,撒娇道:“老公,我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呢,你别生气了嘛,我给你亲亲,不气啦,好不好?”
男人好似清醒了一点,松开了明婳的手,他压制住体内升起的一团烈火,紧绷着下颚,声线凉薄,“你自己好好反省。”
反省什么,她有什么值得反省的,这男人管得也太宽了。
得到自由的明婳甩了甩手腕,往角落里坐过去,臭男人,老是阴晴不定的,刚刚才有的好感,又被他败光了。
不就是跟宴肆也说了两句话吗,他就气成这样,小气鬼。
车内明明没有开冷气,都让明婳觉得后背凉嗖嗖的,而且还安静得可怕。
明婳偷偷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仿佛结了冰一样,眉宇间透着十足的戾气,哪怕闭着眼睛,都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她内心嘀咕,肯定是合作没谈成,故意拿她撒气。
到了盛湾,盛斯筵率先下车,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把明婳远远甩在身后。
冷风一吹,把她吹得更加清醒,或许,他真的是吃醋了呢。
要是她看见他和别的女人聊天喝酒的,心里恐怕也不会平静吧。
他一定以为她在骗他,明明一开始就十分肯定的接受了他掌控欲强,还违背他的意愿去做。
等她走进别墅,看见周管家神色慌慌的往楼上跑去,身后还跟了几个保镖,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于是提着裙摆赶紧跑上楼去,管家和保镖被关在门外,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刺耳,哪怕隔音效果很好,也无法忽视这可怕的声音。
明婳看向周管家,“他,他是不是发病了,钥匙呢,周叔,钥匙呢?”